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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衣服,我是決計不願意。裴大人無所不能,縫個衣服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裴錚長嘆一聲,意味深長笑嘆一句:“陛下,你總是喜歡為難微臣。”

我心口彷彿被人攥了一下,猛地揪疼了一下,清咳兩聲掩飾道:“寡人對裴相寄予厚望才是。”

裴錚笑著搖搖頭,拉著我在一旁坐下,左右一看,從牆上取下長劍,拔劍出鞘捥了個劍花,讚道:“夠鋒利。”說罷劍光一閃,半幅衣袖緩緩飄落下來,尚未落地,另一邊衣袖也落下一截。

本是長過指尖長袖,被他左右兩劍削去了寸長,稍加修整,便露出了一小截手腕。

裴錚收劍入鞘,執起我手腕置於唇畔,輕聲笑道:“破了就削去,何必縫縫補補,有時候恰到好處缺憾,也不失為一種完美。”

陳民風雖不如北面涼剽悍,但也算不上保守,露個手腕亦不算傷風敗俗,但廣袖長袍是歷來穿衣習慣,如此八分斷袖,還從未有人穿過。當時我只顧著琢磨裴錚弦外之音,卻不曾料到,裴錚這無心之舉掀開了陳歷史新一頁,從此之後,陳男女衣袖越來越短,裸、露越來越多,民風越來越開放……

裴錚,是邪惡根源。

他拇指指腹摩挲著我手背,忽地勾起唇角,抬眼看向我:“我想到一句陳詞濫調。”

我想抽回手,卻被他抓住不放,便也放棄了,隨口道:“是什麼?”心裡卻想,怕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樣情話吧。

裴錚卻道:“紅酥手,黃藤酒,滿城□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我心頭一跳,手驀地僵硬起來,他安撫著輕拍我手背,唸完了那一整首詞,而後道:“你自小不喜詩詞,這一首詞所言為何,怕也是不知道。”

我乾笑道:“聽起來,便不像什麼好詞。”

裴錚沉默了片刻,輕嘆道:“確實,算不得好詞。”

“詩詞歌賦,人生理想,你還是去找翁主談論探討吧,你們還可看星星看月亮,船前明月光,定然美妙得很。”說完這一番話,我才猛然覺得自己有些陰陽怪氣。裴錚驚詫地看著我,眨了下眼,笑意緩緩在眼底泛起,掩過了驚詫。

“那豆豆想和我談論什麼?”

我盯著他逼近俊臉,不自覺地微微後仰躲開,灼熱氣息噴灑在面上,我猶豫著移開眼,囁嚅道:“沒、沒想談論什麼……”心裡掙扎了一番,我抽出手在桌子上一按,轉了個身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這樣距離和高度差給了我一點安全感,膽子也肥了不少,舒了口氣,瞪著他道:“你靠那麼近做什麼?”

他反問道:“你逃那麼快做什麼?”

我氣結:“我哪裡逃了?”

裴錚微微點頭,意味深長笑道:“是,你不是在逃,是欲擒故縱。”

我笑了:“錯,不是欲擒故縱,是先禮後兵。”

我一把揪住他衣襟,將他推倒在牆上,踮起腳尖吻他唇畔,到此時方恨二人身長懸殊,唯能在氣勢上壓倒他。

憑什麼每次都被你壓制著!我惡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下唇。

他悶笑著,胸腔微震,右手在我腰上輕輕一託,善解人意地低下頭來任我輕薄,他這樣配合,我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全然沒有霸王硬上弓快感與成就感,於是勉為其難接受他供奉,親親他唇瓣,淺嘗輒止。

“你被劉綾纏上了吧……這劉綾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懶懶倚在他胸口,問道,“跟皇帝搶男人?卻也不至於吧。”

“難說,陛下眼光素來不錯。”裴錚不知羞恥地說。

我嘆了口氣,登時覺得有些無力。“你嚴肅點,我同你說正事呢!劉綾當著我面勾搭你,你倒也好意思當著我面接受她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