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行事的?”
燕離陌伸手撫上他微皺的額頭:“何必說得這麼嚴肅,臣不過是從旁教導了幾句而已。小孩子心志未成,自然很容易被人左右心思。”
姜桓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卻發覺他的手並不像從前那般寒冷。深深注視了他半晌,才神色一鬆,右手一緊,將他擁入懷中,在他耳畔輕笑:
“朕的陌兒果然聰明,將此事交給你,朕果然沒看錯人。”
燕離陌靠在他肩上,看不清他的表情,連他的話都沒聽進幾分,完全被他寬闊的胸膛和灼熱的溫度所迷惑。
“方才的事陌兒別放在心上,只是那奴才逾越罷了,朕好久不見陌兒,實在想念陌兒,又因為朝堂之事煩心,才一時糊塗。”
姜桓語氣一轉,解釋起剛剛的事,氣息變得曖昧纏綿,唇舌不斷在懷裡人的耳邊頸後流連,書房內的溫度驟然上升。
燕離陌身子一顫,眸中清明漸漸渙散,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內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溫酒的困惑。
溫酒到搖光殿的時候,皇后在佛堂靜坐,不準人打擾,他便徑直去了太子宮,本以為太子被軟禁,會將脾氣發在旁人身上,可是他通報過進去之後,卻只看到一個正半躺在榻上的半大娃娃,正一顆顆往嘴裡丟著水潤晶瑩的葡萄,盛放葡萄的金盞旁邊,已經聚起了小山似的一對葡萄皮。
“你是燕府的人?”
見他進來,半大娃娃小手一揮,就免去了他行禮。
“是。”溫酒覺得這小太子還真是心胸廣闊。
“你主子不止膽識過人,連看人的眼光都如此精準,晟軒拿得出手的幾個人才都被他收入彀中了吧。”半大娃娃說話一點都不像個娃娃,果然皇家的孩子都早早就通透人情。
“太子過譽了,臣本性駑鈍,不敢當人才之稱。”
溫酒跟在燕離陌身邊,早非吳下阿蒙,即使身處皇宮,面對一朝太子,也能不卑不亢,進退合宜。
姜適就是方才初見之下,看他儀容風度非一般俗人,才隨口感嘆一句,自然也不計較這個話題。
“你會武嗎?”跳下軟榻,扯過一條手帕擦了擦手,他雙手叉腰,微微仰頭。
“會。”溫酒愈發覺得這太子心性與常人迥異。
“太好了,反正也要等你家主子,不如咱們到後院練會兒。”
姜適聞言喜上眉梢,轉身去書房拿了寶劍,也不管溫酒應不應下,就拉著他就出門直奔後院,熱熱鬧鬧地開練了。
一直等到下午,兩個人翻來覆去練了兩套劍法,燕離陌才出現在太子宮。
他神色仍如往常,只眉目間有一抹倦色,腳步也略微緩緩,見姜適和溫酒在空地上練劍,他也沒有出聲打擾,自己在迴廊裡坐了,遠遠地望著這邊,眼神飄渺。
八歲的姜適,十分喜歡練武,身量雖小,卻將一把劍舞得像模像樣,風生水起。同樣是一套劍法,溫酒招招溫潤圓滑,毫無紕漏,卻未免太過呆板,難以再有進境。而姜適招數不如溫酒純熟,氣勢卻凌厲張揚,每一招都似有無窮新意,讓人體會少年意氣風發。
劍隨心動,一伸手一回轉之間,便能看透一個人秉性志向。
曾經的自己,也像姜適一樣,在燕府後院任意縱橫,彷彿只憑著那一把劍,就能讓世間萬物都匍匐在自己腳下。記得師父說過,這流風劍法,在自己手裡不像流風,倒是颶風。他說這話時的語氣有些喟嘆,不知是讚賞還是遺憾。
不過,師父臨走之前,兩人最後一次對招,還是自己這颶風,勝過了師父的流風。那個鬚髮已白的老頭子含笑凝視了自己半天,才揮揮手瀟灑遠去。
一別數年,當真想念,可是萬一有緣再遇,自己如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