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我剛才看見晁晨背著公羊月回房,還說什麼趁人之危,他不會做什麼吧?」敦煌雖然出了一堆事兒,但喬岷還沒走偏到忘了為何來找公羊月,在沒完全允諾之前,這人可不能出半點問題。
雙鯉拍了拍胸脯:「甭擔心,老月他就是叫得慘,你信不信就這樣,再跑二十趟茅房,他照樣能一個打十個。能做什麼?晁哥哥沒那麼傻,最多……就是把老月給睡了。」
喬岷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撿不起來。
「咳咳,有什麼問題嗎?」雙鯉撓頭,蹲在墊子上挑挑揀揀,把沒下藥的菜給吃了,看人還杵在一邊,登時滿頭霧水,「你不是說他們回房了,不睡覺幹嘛?吃飽了,我也要去美美地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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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晁晨:特喵的開掛了,殺不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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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篇·落燈花
第044章
昨夜將公羊月扔回臥房後,晁晨便逕自回屋就寢,卻不曾想和衣躺在榻上,因那心事重重,半宿難以入眠。這些日子以來,被那喜怒無常的脾氣搞得身心俱疲,他永遠也猜不到公羊月下一刻會說什麼,做什麼,復仇無進展,而自己卻不斷給自己套枷鎖,最後那些堅持的底線和原則,再把他自個給套牢——
先是有賠他斷劍之諾,後是「不願趁人之危,不暗手偷襲」的二不規則,反倒沒有初見時的乾脆果決。
卯時三刻,晁晨睡意全無,乾脆起身。
敦煌不似東邊,天亮還得晚個把時辰,屋外還是一片晨曦未出的淡灰色,偶爾有一縷光撥開靉靆的雲層,從天際奔逐而來。他在院中緩步走了走,不自覺搬來□□,爬上屋頂,面東而坐。
不少趕路入關的商旅,已在城東門結隊,再遠些,住在皮帳子裡頭逐草而居的牧人,早早開了圈門,吹著哨子把牛羊趕上山坡。
晁晨兩手搓弄細硬的牛筋草,隨手結了只蚱蜢,忽憶起孩提時在海邊踏浪,和漁民一同趕海的模樣,只願時光靜在這一瞬。
而後,對面的屋子有了些動靜,喬岷住在裡頭,每日都嚴格按時起床。在他開門之前,晁晨扔掉手裡的蚱蜢,走下房頂,將□□復原,自己抄著袖子斂起那天真純美的笑容,又收拾回那個固執迂腐,文雅和善的書生。
公羊月起得稍晚些,昨晚的藥對他沒什麼傷害,但是起夜太多,睡得不好,肝火重。恰好晁晨去向齋中每個幫忙打點和照顧的人一一致謝道別,打他窗下走過,他喊了兩聲,人似未聞,心裡便莫名窩氣。
這個時辰,喬岷已經在和馬夫一道套馬備鞍,出發前例行檢查是他的習慣,公羊月尋思著,滿院也就雙鯉一個賴床的,估計沒起。可他前腳剛跨進堂屋,那蹬著小馬靴,披著斗篷的小丫頭竟也已塞下最後一口饢餅下桌,頓時把眉頭皺成了川字。
這點小事,沒人會放在心上,可他偏就在意,竟隱隱有些氣浮。
繁兮派的人在門外喊,說是崔神醫已至齋前,雙鯉拍著肚皮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想起自己磨蹭一晚,懶到包袱還沒打,趕緊開溜。
公羊月一手將她抓回來:「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