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太太的眉頭都擰了起來:“這又是怎麼了?”
聶震一臉壞笑:“沒什麼,可能是爹他酒喝的有些大了,走路不穩撞著什麼了……”
聶小肥心裡不安,數次扭頭擔憂的朝外面去瞧。
少爺這一招也忒損了些!
第二日聶四通黑著一張臉起床,將聶震派來的那倆醜丫頭從房裡趕了出來,萬不得以,喚了小廝進來侍候。可惜他的日常瑣事全是女人照料,他的貼身小廝也就是跑跑腿什麼的,做這種貼身的事情粗手粗腳,被踹了好幾下。
偏偏聶震還要沒臉沒皮的湊上來,假惺惺問安:“爹昨晚睡的好不好?”
若非看在過五日他便要娶親的份上,將這小子揍的鼻青臉腫的,有礙觀瞻,他早下手了。
聶四通與聶太太來到清江浦的次日,才有空詳細詢問兒媳婦的家世。
聶震秦家情況簡單介紹,不添不減。
秦家,一父一女,母隨人私奔,父足疾數年不良於行,家中日常全賴秦苒支撐。
聶小肥在他身後急的團團亂轉,很想揪著他的耳朵提醒:我的少爺啊,你這樣是想讓幫主退婚麼?這會難道不應該添油加醋將少奶奶誇了又誇,也好掙些形象分麼?
萬一惹的幫主不快了,他要覺得門不當戶不對,難道還真被壓著退親啊?雖然……在聶震的阻止下未必能退得成就是了!
出乎意料的是,聶四通對秦家及秦苒竟然一句評論的話都沒有,與往日破口大罵聶震毫無顧忌截然不同,只是沉默了一下,表示:既然來到了此間,那麼在成親前還是有必要登門拜訪一下未來親家的!
聶太太表示:孩他爹你想的在理,就算兒媳婦家目前沒有主母,但是她也可以一同上門去見見未來兒媳婦。
聶小肥只差哭了。
他從小在淮安府聶家長大,漕幫幫主家裡有多富,他心裡太清楚明白,便是聶府下人住的院子,鋪陳擺設,及院子規格都要比秦家大太多,那樣寒酸的地方,聶老爺跟聶太太踏進去……不知道會不會暈過去?
顯然他低估了聶家夫婦的心理承受能力。
聶四通與聶太太到了秦家小院門口的時候,臉色全無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聶震之前對秦家的簡單介紹算是在聶家夫婦心裡打了一劑預防針,反正忐忑跟在身後的聶小肥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小半兒。
聶震由於是新郎,過得幾日便要迎娶,按理說不能見新娘子,便被留在了家裡,此次行程由聶小肥全程帶領,他總覺得自己嘴裡含了一片黃蓮,一直苦到了心裡。
秦家的院子雖然小,但乾淨整潔,院子一側養著幾隻雞,還有個巴掌大的菜園。秦博已經能在院子裡蹓彎兒了,由於提前遞過貼子,聶四通夫婦來的時候也不見多驚訝。
他不卑不亢請了聶家夫婦進屋。
聶四通夫婦直到坐在秦家上房裡,還是有點如在夢中——這孩子是得有多仇富啊,居然給自己找這麼窮的岳家?
他們夫婦深刻檢討自己的教養失職之處,不過當著秦博,面上倒不曾露出分毫。夫妻二人十幾年來難得在心裡冒出個相同的念頭:如果這丫頭不夠好,或者稍微有哪些地方有看不過眼的,比如教養啊長相啊談吐氣質啥的有讓人難以忽視的毛病,無論如何都要退婚!
當父母的,總覺得自己家兒子各方面都十分優秀,模樣家世沒有拿不出手的,甚至是從前一直讓聶四通非常不滿的聶震的紈絝習氣,在秦家這樣黯淡無光的窮困的岳家面前,那也是非常美好的一面。
要不是因為家裡有錢,我兒子能可勁兒造麼?聶四通心道。
出乎意料的是,端著茶進來的秦家姑娘俏麗端莊,舉手投足間很是沉穩,特別是目光清正坦蕩,除了該有的新嫁娘初次見未來公婆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