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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身微彎,他將她攔腰抱起,隱隱的疼自心窩處蔓延開來。

“攸皇……”她又喚了聲,已經閉上眼的她,神智開始模糊了。

“我聽著。”他放慢步伐、放柔手勁,小心翼翼地深怕一個不小心便加重了她的傷勢。

恍惚間聽見回應的她,彎唇笑了。

輕輕地,她動了動唇,趕在她昏迷前將盤據在心頭的真心話說予他聽。

“別離開我。”

“搞什麼鬼?”一名蓄著白鬍子的老者顯得有些激動。“這位姑娘原本已傷得不輕,這點你們不知曉嗎?”他放開替巫緋語診脈的手,炮火全開。

“知曉。”回話的是君韶安。

放眼望去,這房間裡頭就只有巫緋語、老者、當家的和他而已,此時他不回話,誰回?

“知曉個屁!”老者口不擇言。“若真知曉豈會任姑娘勞心勞力至倒下?”他指著君韶安的鼻子。“何謂病人?”

“病……”君韶安正欲開口,老者已搶先了。

“所謂病人,生病之人!既是病人就該好好地吃、好好地睡、好好地休養!如此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書都讀到哪去了?”

君韶安啞吧吃黃連地望著一旁的攸皇。這位大夫是誰上哪找來的?

“可這位病人本身並不聽話。”不但不睡覺還偷偷喝酒呢。君韶安為自己辯白著。

“病人當然不聽話了。”老者皺起了眉頭。“生病之人,身子已疼痛難當、不舒服極了。如此辛苦還要乖乖聽話,不是強人所難嗎?”

“……”君韶安一時無言。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

“這下好了,讓她病成這副模樣,你們不是存心折磨人嗎?”老者氣呼呼地於桌旁坐落,提筆書寫。

“那……”君韶安忍著性子陪著笑臉。“那現下該如何是好?”

“廢話!當然是吃藥調理了!”老者不悅地呿了聲。“藥方拿去,趕緊派人煎了讓她服下,一日三帖不可間斷,為時七日,可聽明白了?”

“明白,明白。”君韶安連連點頭,不明白為何被責罵的只有他一人?

“記住!現下開始得讓她好好歇息,務必先讓她將精神養足一些才行,否則後果自負!”老者站起身來。“你過來。”

“我?”君韶安指著自己,往前走了一步。

“不是你。”老者揮了下手。“你!穿黑衣服的。”

房裡頭穿黑衣的不就只有……當家的?

“您老有何吩咐?”攸皇走近他,氣度沉穩。

“我方才進門,見姑娘在你懷裡睡得安穩。”老者朝攸皇上上下下看個仔細。“去,去抱著她睡,直到她自然睡醒為止,不準放開她,懂嗎?”

“啊?”君韶安了聲。

一樣是男人,怎麼當家的是懷抱美人,而他卻是被罵得滿頭包?

“啊什麼?你跟我出去,別在這兒礙事。”

就這樣,攸皇望著抱在懷裡的巫緋語一整晚。

身受重傷她的,似乎作了惡夢。

那緊蹙的眉、斷續的囈語、身子不適的掙扎……在在讓他的心縮緊再縮緊。

夢著什麼了?

他輕輕拍著她未受傷的肩不斷地溫柔低語。“別擔心,有我在。”

他不確定她是否真聽進去了,但她雀實安穩下來並漾出了淺淺笑容。

那抹笑,好美。

擅自穿過他冷寂的心房,自作主張地在他心裡頭發燙。

與她相處的時日愈久,他無法控管的思緒與莫名萌生的心思便愈多;他愈是想置之不理,卻愈是糾結。

他知道,他……喜歡上她了。

可明知如此,他仍是不安地想掙扎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