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報的舉動,讓辛夷徹底寒了心。
不過,辛夷對於辛桂香在她臨死前說的話,還抱有懷疑態度。
當初她生歡姐兒時早產加上難產,九死一生才度了過來,最後孃兒倆都落下了體弱的毛病。大夫還說,她傷了身體以後很難再受孕。
辛夷一直以為,是她在懷著歡姐兒的時候,在生意上操心太多,這才壞了身子。從未想過,早產的原因可能是別人動了手腳,更別提懷疑她今生的孃親。
穿越前,辛夷看過不少宅鬥文,可她穿越之後的家庭窮的叮噹響,缸裡連米都快都沒了。雖然家裡人口多,但是沒有什麼可斗的。
等到辛夷辛辛苦苦的將家業操辦起來,幫兄弟姐妹全部成家立業,帶著豐厚的嫁妝嫁入喬家之後,喬正臣早已打發了妾室通房。
沒有那麼多鶯鶯燕燕,辛夷不必操心內宅之事,所有心思都用來做生意,為夫君打點關係。
喬正臣那時表現的亦是情深意重,辛夷從沒想到,府中會有人加害於她。
燕窩,辛夷沉思著,真的會是辛王氏麼。她在臨產前,的確吃過辛王氏親手熬的燕窩。
辛王氏是有些刻薄小家子氣,她還偏心重男輕女,可讓辛夷相信自己的親孃會對她下狠手,太匪夷所思了。
哪怕歡姐兒已經不認她,每次看到歡姐兒,辛夷的心就像化了一樣柔軟。
從辛夷穿越過來之後,受過辛王氏不少責罵,可她也有對她和顏悅色的時候。爹孃和子女之間,怎麼會有化不開的仇怨。
天色向晚,靈堂外飄起了雪花,歡姐兒哭累了被人抱了下去。
靈堂已經快空了,翠翹一個人守著瓦盆,不停的往裡面丟紙錢。
她的眼睛上結滿血絲,顴骨因為擦淚被蹭的通紅,一身素縞頭髮散亂鬢邊插著白花。
來到世上走這麼一遭,大概真正傷心的人,也只有翠翹了吧。
這一幕有些蒙太奇,辛夷無聊的坐在棺木上,看著別人為自己燒紙錢。
要是再配點兒音樂,估計就成恐怖片了。
辛家沒有做的太絕了,畢竟是辛家的三女兒過世了,在天差不多完全黑時,辛家來人了。
家人的到來,讓辛夷心底又浮出一絲希冀,他們或許被事兒絆住了腳,不會真的不在意她的。
“三姐,三姐,你怎麼走的這麼快。”
一個壓抑的男聲傳了過來,他正處於變聲期,帶著哭腔的嗓音聽著怪怪的。
“行了,長樂,別哭了,這裡冷颼颼的讓人慎得慌,嗝。”辛長平打著酒嗝,勸著幼弟。
辛夷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在她生前,一向對她關愛的兄長,醉醺醺的在她靈堂上大呼小叫。
喬正臣走在最後,陪著辛王氏還有辛桂香走了進來,女要俏一身孝,他的目光時不時在辛桂香豐滿的身子上流連著。
辛家一共兄弟姐妹七個,在辛夷靈堂上出現的只有大兄四妹和幼弟,其餘人都沒有出現。
“大哥,你,三姐昨天走了,你昨夜還有心思在**左擁右抱。你對的起三姐麼,三姐她在看著你。”辛長樂悲憤的喊著,他就不明白了,三姐是為了讓他們一家人過上好日子才累出病的,為什麼三姐走了他們都這麼冷漠。
正好一陣穿堂風吹過,辛長安打了個哆嗦,有些心虛的說:“三娘心善,不會計較這些的。”
呵呵,辛夷愴然,原來她心善,所以不該計較。
辛王氏頭上纏著抹額,穿著青色的襖裙,氣色極好一點兒也不像痛失愛女的樣子,她見兄弟兩個起了爭執柳眉一豎訓道:“老七,你怎麼跟你大哥說好呢,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