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谷利的大腿上,將痠麻的腿伸了開來,擺出一副嘮家常的樣子,臉上帶著隨和的笑容:“他一年少不得要損失至少百金。”
“孫校尉現在有錢,應該不會在乎這百金的。”呂壹湊趣的笑了一聲。
“呵呵呵……”孫權瞟了呂壹一眼,手在大腿上來回撫了幾下,又笑道:“新酒賣得好,你如果想增加份額,可得提前跟他說才行,要不然,可就沒你的份了。”
“多謝至尊提醒,臣打算等孫校尉一到營裡來,就先下手為強。”呂壹一本正經的說道。孫權被他的嚴肅逗笑了,笑了一陣,搖了搖頭,又有些好氣的說道:“這個豎子,錢賺了不少,人也懶了。讓他到營裡來做近衛,他居然還沒有到職。阿利,他可說什麼時候來?”
谷利搖了搖頭:“臣不知,是否要問一下週將軍?”
孫權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去把他叫來。”
谷利到門口吩咐了一聲,時間不長,帳下督周循大步走了進來,中氣十足的拱手施禮:“偏將軍臣循,拜見至尊。”
看著唇紅齒白、精神抖擻的周循,孫權暗自讚了一聲,這小子簡直和他父親一模一樣,看著就精神,值了一夜的班居然一點倦意也沒有。他讓谷利取了一張席來,看著周循恭敬的坐好,這才問道:“奉先可到職了?”
周循略作猶豫,立刻搖搖頭:“回至尊,還沒有入職。”
“知道他在幹什麼嗎?”
“聽說……在度什麼蜜月。”周循有些尷尬的說,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蜜月?”孫權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什麼蜜月?”
“孫校尉說,新婚一月之內,叫蜜月。”周循強忍著笑,淡淡的說道:“大概是指夫妻情好,其甜如蜜之意吧。”
“噗——”孫權忍不住樂了,“這個豎子,居然為了這個不來入職?真是豈有此理。”
周循沒有吭聲。他覺得孫紹這次有些太過份了。以前他想做官,是孫權不讓他做官,這次孫權給他機會了,他卻一再拖延,不肯到大營裡來,顯得有些不知尊卑。可是讓他不解的是,孫權卻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看樣子孫紹前兩天獻了三千金還是很有用的。當然了,周循也知道,孫權讓孫紹來做親衛和別人不一樣,別人做親衛就意味著成了近臣,以後升遷的機會大大在增加,而孫紹做親衛,只是意味著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孫權的眼前,要想以後外放帶兵,那還是夢想。
只是周循覺得,不管孫權的用意如何,既然讓你來,你應該立刻來,有意見也只能在肚子裡放著,不能表現出來。這是一個做臣子的本份。
他正考慮著如何回答孫權的話,帳外傳來一陣喧譁,孫權詫異的看了谷利一眼,谷利連忙跑到帳口,掀起帳門看了一眼,隨即轉頭笑道:“至尊,孫校尉來了,夫人和小姐也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孫權喜形於色,一躍而起,拍著手大笑道:“大虎,大虎,你來了麼?”
“阿翁,我來了。”孫魯班嬌嫩的聲音應聲響起,緊跟著帳門一掀,伴著一陣銅鈴般清脆的笑聲,孫魯班象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大帳,一躍而起,撲到孫權的懷中。孫權一把抱住,用力的在孫魯班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濃密的鬍鬚撓得孫魯班臉癢癢的,逗得她咯咯直笑。
“怎麼到今天才來?”孫權責怪的說道:“不想阿翁了?”
“想。”孫魯班響亮的答道,接著又想起了什麼,用力掙脫了孫權的手臂,叉著腰站開一些,挺著小胸脯得意的說道:“阿翁,我漂亮不?”
孫權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孫魯班今天與眾不同。她身上穿著一身精緻的皮甲,皮甲做得很貼身,將她小小的身子襯托得乾淨利落,別有一番英氣。腰間紮了一根寬寬的皮帶,腰肢勒得細細的,鎏金的雙鳳帶鉤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