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自後面抱住他,臉貼著他背部的線條,靜靜呼吸著他的氣息。
穆薩覺出我的動作,合上書頁,反過身摟住我,幾個動作便將我揉在懷中,用鼻尖摩擦著我的鼻尖,輕聲問道:“怎麼才回來?”
“同連翩吃飯去了,吃完又聊了許久。”我吻了吻他的唇,說,“連翩說嘉軼下週末想去SkiDubai滑雪,想讓我們倆一起去玩。我念著你和嘉軼關係應該不錯,便先應下了,你願意去嗎?”
穆薩點點頭:“當然,你有空,我都沒問題的。嘉軼給我當中文老師的時候很盡責的,多接觸下你的朋友,也好。”
我微笑:“好,那就這麼定了。”說完伸手扶住穆薩的臉,腦海中倏然竄出連翩今日的話語,不禁認認真真地端詳起他的五官輪廓,輕輕撫摸,感受他的面板與骨骼,突然喃喃開口道,“要是我們能有個混血寶寶,一定長得非常漂亮。”
“怎麼在想這個呢?”穆薩輕笑,凝視著我,柔情似水,“等我們結婚以後,會有的。”
“那如果結婚之前不小心有了呢?”我下意識地問道,別有用心。
穆薩捏了捏我的鼻子:“別瞎想,我們會注意安全的。”
我勉強牽動了一下唇角,沒有勇氣再繼續追問下去,心中湧動著不為人知的悲哀。安全,從來不是百分之百的事,一個不小心的疏忽,便是不可挽回的過錯。可是,饒是心中如此,我還是展開笑靨,輕輕點了點頭,將我的手和唇蔓延在他的身上。
穆薩原本是靜的,漸漸被我的撫碰點燃,眼中升起一小撮火焰,用身體再一次將我包裹,沒有縫隙。我的心中藏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秘密令我懷著愧疚與苦澀,必須用更加澎湃的情緒去感受和配合穆薩。燙的面板,硬的器官,折磨的心,像是懲罰,又像是撫慰。我的氣息紊亂,思緒沉浮,睜開眼看他,靈魂與靈魂爭鬥著。我感到自己與他血肉相連,緊密無縫地契合在一起,一次比一次深刻的刺入,一次比一次猛烈的震顫,卻像是對舊生命的背叛,拷打著我的心。
密密匝匝的汗水之中,眼角突然湧出一滴淚,戰慄到心尖,像是在胸口壓上了一塊巨石,深長且無奈。餘暉在雲朵之間沁蘊,透過窗戶上間或鑲嵌的深紅色玻璃,有一種碎裂剔透的質感。
當初的事,已經過了這麼久,卻依然抓攫人心。我本以為這心緒不過是黃昏裡的一段感傷,過了便散了,埋在心底,腐爛無聲。可後來才發現,這竟是一場鋪墊。
又過了一個周,和連翩約好,我們一行四人出去滑雪。
迪拜滑雪場(SkiDubai)是全球最大的室內滑雪場,在終年炎熱的阿聯酋,這裡的溫度始終控制在零攝氏度上下,無疑是沙漠中的一道瑰麗奇象。這裡是山地度假主題,一年四季都覆蓋著皚皚白雪,雪道在難度、高度和坡度上的變化多端,不輸於任何我見過的天然滑雪場。
穆薩一直鍾愛運動,迪拜的各項運動設施都有嘗試,滑雪技術很好。而嘉軼生在黑龍江,冬天大雪紛飛,滑雪也是常有的事。他們倆的水平把我和連翩甩出一大截,遂去了高階雪道。而我們兩個女生並不熱衷刺激和冒險,就呆在緩和的初級坡道上慢慢練習,只在沙漠之中感受雪色,便能覺得滿足。
遠遠望著穆薩和嘉軼前去高階雪道的身影,連翩嬉笑著捅了捅我的腰:“這麼看,他倆還挺配的呢,怪不得以前在阿萊茵,有人說穆薩看上嘉軼了呢。”
我一個目光掃過去:“說什麼呢,要腐也不能腐你男朋友身上去啊。嘉軼要是知道你這麼想,肺都得氣炸。”
“哈哈,別推脫,你是不樂意我這麼說穆薩吧。”她拿指尖俏皮地戳戳我的肩,笑道,“嘉軼聽了肯定不會生氣的,他為人純粹,不會為這些事動干戈,笑笑便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