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馬車中的靖靖薇拿著鏡子,來來回回的將自個兒給看了一遍又一遍。
成敗,便在此一舉!若是成了,將來便是享之不盡的富貴榮華!
攝政王已經毀了,儘管他手中還握著二十萬兵權,儘管還有一個劉國公給他撐著;可是,一個面容已毀,手已斷的殘廢而已,便是沒有資格坐上那皇位!
如今局面,北煜皇帝太小,東周還在爭太子之位,大宇那局面便更不用提了。
唯一能讓她想的,便是這雪域的寒王。
寒王正值年盛,且相貌英俊,能嫁給寒王,為這雪域王妃,也是不錯的選擇。
鏡中的人,面若芙蓉,眸若春水,那一顰一笑,可真是美到令人側目;精緻的妝容,再加上那有意展出的嫵媚,雖不及謝雅容的絕色之姿,卻也是難得的一名美人兒。
滿意於自己的妝容之後,靖凌微放下鏡子,掀起車簾看著外面後退的風景。
“不是說在前頭嗎?怎的繞到了這後頭來了?”
方才明明行的好好的,忽然車子一個踉蹌,馬伕便說前頭路面太滑,只能改道走近路。
走近路,正中靖凌薇急迫的心思,甚至沒去想那車伕,怎的一個瞬間,便是聲音有些不同?
“此時寒王正帶著各國貴客在寒林賞景,從這後頭過去,免得驚了諸位貴客。”
那車伕壓低的聲音,就似被這寒風給吹的難以保持平穩,靖凌薇一聽這話,便是嘴角一勾:“你快著些,莫要去的晚了,貴客走了。”
驚了貴客?她這般的美人兒去了,哪裡會驚了貴客?
謝雅容,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日給我機會,不過是想借著我往上爬!我倒要看看,你一個攝政王未過門的側妃,如何與我未曾婚配之人爭!
心裡頭正在想著,馬兒便是停了下來,車伕跳了下去,沉聲說道:“小姐,梅林到了!”
靖凌薇又是將鏡中之人看了一遍,這才心滿意足的下了馬車。
離了馬車,這寒風一吹,便是冷的她身子一顫;抬眼看了四周之後,問著車伕:“往何處走?”
因為自己的車伕對此處不熟悉,所以才請了行宮的車伕出來,只為不出差錯。
那車伕微抬頭,帽子擋了大半張臉,指著前頭的方向:“往那處走便是了。”
“你先將車駕回行宮,不用等我了。”
只要成功了,便會與寒王並駕而回,哪裡還需要這般的偷偷摸摸?
心中得意,靖凌薇抬步便朝前去。
那丫鬟跟在靖凌薇身後,不由的轉首看著車伕轉身駕著馬車而回。總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卻又說不出是哪兒怪異。
主僕二人往那車伕所指的方向而去時,靖凌薇不住的交待著丫鬟:“可是記得我的交待?呆會兒與寒王見著,可莫要亂了分寸,說錯了話!”
那婢女忙應道:“是,婢女記著的。”
那寒王,喜舞,特別喜女子那水袖舞;她自幼學舞,對這水袖舞更是信手拈來,只要寒王遇著她時,她正於梅樹之下長袖而舞,還怕寒王不動心?
信心滿滿,靖凌薇甚至在想著寒王獨寵於她的美好景象;正在想著,卻沒注意到腳下的情況,不知怎的,這路面竟是有些溼,她這一腳下去,便沒穩住身子,跌倒在地。
那丫鬟忙上前去扶她,卻在此時,那好好的冰面,便是‘咔嚓’一聲,二人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便是‘噗通’一聲,掉進了水中。
冰冷的河水瞬間浸透了衣裳,今日靖凌薇為了獻舞而來,裡頭穿的舞衣只得兩件,外頭裹的氅衣雖厚,可這一入水,立馬散開,同時吸著河水,將她不住的往下拖著。
“救命啊!救命啊!”
撲騰在水中,靖凌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