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聽的眉頭緊蹙。
跑到她臥室來打她的人,小皇帝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沉沉一個吐氣,寧夏冷聲說道:“還請皇上去廳中稍等片刻,待安國收拾妥當了,自當與皇上一道參宴。”
得此答覆,小皇帝這才開口說道:“這時辰,怕是要拜堂了,還請郡主不要耽擱太久的好。”
“安國明白了。”
直到那幾人退了出去,秋怡這才將房門關上。
從櫃中拿了衣裳過來,寧夏這才瞧著秋怡臉上紅紅的指印。
這些人,她平日裡心疼著,小皇帝倒是打的順手!
穿上衣裳,梳洗之後,別了個簡單的半髻,就這麼走了出去。
一出臥室,瞧著外頭守著的兩隊錦衣衛時,寧夏總算知道了,為何小皇帝直接進了臥室,也沒人能通報。
瞧著廳外跪著的幾人,寧夏那拳頭在袖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沉沉幾個呼吸,到了廳中,與那人四目相對。
“都出去!”
瞧著她面上的神色,小皇帝一揮手,太監便是將下人一併給攆了出去。
房門關上之時,小皇帝撥著茶杯,輕輕的吹著,“阿姐說過一切等朕安排,如今卻是耍了好一番的手段,逼得朕做那無信昏君。今日這神色,是在不滿於朕?”
“皇上明知那是周宇鶴耍計!”旁人看不出來,他還看不出來嗎?
她這話,小皇帝便是目光一沉,“周宇鶴耍計?攝政王與你們一同吃酒,周宇鶴將人帶走了,你不知曉?明知那人不會讓攝政王好過,整整一夜,你們不聞不問,還敢說不是你們將計就計?”
此話一出,寧夏語塞,無法反駁。
她總不能與他說,那一晚,因她數月沒來癸水而折騰著。
這話,說出來小皇帝也不會信!
瞧著她無話可說了,小皇帝這才一聲冷哼,將杯子放到桌上,“雖說如今朝政都由朕把控,可邊關戰士,卻是他們的人!攝政王重傷之即,朕卻下旨和離,阿姐,你可曾想過,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這一問,寧夏依舊啞言。
“你說你會盡全力配合朕,便是這般配合的?在這緊要關頭,給朕尋麻煩,你便是這般助朕穩固皇位?”
一句句質問,那人起身逼近;寧夏垂眼不語。在他逼近時,退後一步,“皇上,時辰不早了,當拜堂了。”
她這話,小皇帝便是重重一哼,伸手欲捏她下巴,她卻是巧妙的閃過。
看著她如玉的肌膚,想到方才那伸出床簾的手臂,小皇帝眸中閃過一抹沉色。
山中之時,她褪盡衣衫與他相擁保命,那時的她,又是如何想的呢?
一甩袖,小皇帝開啟房門,大步而去。
質子府
新郎、新娘就位,卻因為小皇帝未到,而耽誤了拜堂吉時。
北宮逸軒立於院中,瞧著天色,眉頭緊蹙。
“主子,皇上帶了兩隊錦衣衛闖了莊府,將夫人給帶來了。”
昊天大步而來,這話,讓北宮逸軒握緊了拳頭,面色一變。
帶著錦衣衛闖了莊府,那人可真是越發的猖狂了!
周宇鶴非得讓皇上將人帶來,究竟想做什麼?為何就非得讓她滲和今日之事?
難道真如那日所言,非得將今日計劃強扣於她頭上,讓田曼雲記恨?
思量間,門外喊道 ;:“皇上駕到!”
一聲聲喊話傳來,眾人只瞧著威嚴的小皇帝大步而來,在他身後,是一襲藍袍的安國郡主。
今日小皇帝一襲紫袍,袍上五爪金龍尤其威嚴;那尚且稚嫩的面容,被至高無上的皇者之氣壓下。
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