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天黑了,朕也累了,要去歇息了。”司馬聃說著離開正殿,並向寢宮的方向行去。
司馬聃走後,褚蒜子看向謝安,正色道:“謝愛卿,你說實話吧!遷都洛陽城,到底是有利還是不利。”
謝安思索了片刻,正色道:“回太后,任何事情都是有利也有弊的,這就要看太后從哪個角度看了。”
褚蒜子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並輕聲問道:“謝愛卿就先說說遷都有利的一面吧!”說完看向謝安,等待著謝安的回答。
謝安聞言,抱拳道:“太后,微臣剛才其實已經說了,建康城位置偏居一隅,實在不是都城的理想之地,而洛陽城卻是地處中原,非常適合作為國都,這也是為何當初大晉建國之時,選擇在洛陽城建都的原因。”
“謝愛卿說的是啊!當中原被胡人佔據的時候,我大晉不得不遷都江南,建康城便是最好的都城,而如今,大晉的失地,幾乎全被收復了,如此,也到了該遷都的時候了。”褚蒜子正色說道。
顯然,聽了謝安的解釋,褚蒜子覺得,是應該遷都洛陽城了,畢竟,那裡才是真正的都城。
見褚蒜子已經答應遷都,謝安顯得非常的高興,並抱拳恭維道:“太后聖明。”
褚蒜子笑了笑,正色道:“謝愛卿,那你再說說遷都洛陽城不利的一面吧!”
謝安聞言,略微思索了片刻,正色道:“不瞞太后,遷都洛陽城之後,朝廷的權柄,很有可能會被北王所左右,畢竟,北王已經在洛陽城經營數年了,洛陽城周邊的幾十萬大軍,都是北王的心腹兵馬。”
很顯然,謝安並不想隱瞞這一情況,而且,這一點褚蒜子應該也是明白的,當然,即便是在建康城,權柄也不在皇帝的手中,而是在眾士族的手中,只不過,以謝安為首計程車族,比較恭順皇帝而已,而華安會如何對待皇帝,卻是無法預料的事情。
褚蒜子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並說道:“謝愛卿支援朝廷遷都洛陽城,難道就不擔心自己手中握有的權柄會失去嗎?”
顯然,此時的謝安,在江南握有很大的權利,甚至,一定級別以下的官員,都可以隨意任免,而一旦朝廷遷都洛陽城,謝安的權柄就會失去,從而被華安所取代。
謝安笑了笑,正色道:“太后,微臣豈是迷戀權利之人,只要是為了大晉朝廷的千秋萬代,微臣就算是卸甲歸田,也是極為心甘的。”
可以看出,謝安說的都是真心話,他一直以來就不是一個醉心於權利的人,之所以選擇出仕,只不過是因為朝廷處在危難之中,實在需要人才而已,也就是說,他選擇出仕完全是為了效忠朝廷,而不是想要奪取權利。
見謝安如此說,褚蒜子感到非常的滿意,頓了頓,正色道:“難得謝愛卿能如此想,對了,哀家聽說,洛陽城的皇宮已經快要修繕完畢了,不知還需要多久。”
謝安抱拳道:“回太后,據微臣所知,洛陽城皇宮的修繕已經進入了尾聲,最多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全部完成了,屆時,北王一定會親自上書,懇求朝廷遷都洛陽城的。”
“嗯,如此甚好,哀家還從來沒有去過洛陽城呢?不知道洛陽城究竟是什麼模樣,若是真的可以遷都洛陽城,哀家倒是可以換一個環境了。”褚蒜子輕聲說道。
顯然,整日悶在建康城的後宮之中,褚蒜子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後宮,感到了異常的反感,所以,對能夠換一個環境,還是頗為有興趣的。
“太后,據微臣所知,洛陽城的皇宮是完全按照當年建都之時的模樣修繕的,規模比建康城的皇宮大多了,而且,宮內的景緻也非常優美。”謝安正色說道。
褚蒜子聞言,頓時充滿了嚮往,頓了頓,正色道:“謝愛卿,天色已經不早了,愛卿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