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秦仲海緊閉雙目,滿臉鮮血,已是昏迷不醒,根本答不上半個字兒。
那女子正是言二孃、自怒蒼山毀敗後,她便帶著弟兄四處流亡,一年前她行刺銀川公主不成,與當時奉命護駕的秦仲海大打出手,兩人激戰一場,言二孃大敗虧輸,心灰意冷之餘,竟在怒蒼山頂自殺,卻又蒙強敵秦仲海出手解救,是以兩人曾有一面之緣。當年小兔子哈不二、鐵牛歐陽勇、金毛龜陶清等人給秦仲海捉住了,卻又給銀川公王釋放,此際早從天山返回中原,沒想卻在此見到了秦仲海。
哈不二等人毒打無賴,大呼痛快,眼看流氓遠走,便各自走回,待見了秦仲海的面貌,眾人都是為之一驚。哈不二茫然不解,奇道:“這傢伙不是朝廷鷹爪麼?他武功高強,怎會變成這幅德行?”
言二孃自也不知內情,她望著秦仲海,忽爾想起兩人在怒蒼山頂接骨的往事,忍下住臉上一陣羞紅,伸手掩住了胸脯。哈不二看她臉色暈紅,不由愣道:“大姐怎麼了?給黑風掌掃中了麼?”
言二孃嬌咳一聲,臉色卻更顯得羞紅。一旁陶清心思細膩,見大姐臉色有異,料知定有心事,忙圓場道:“別說這些了。這人當年放過咱們性命,算是有些恩義,先把他帶回去吧!”眾人答應一聲,“鐵牛”歐陽勇身形高大,當下便由他背起秦仲海,一同回客棧去了。
秦仲海身子本虛,又中了那蔣門神的黑風掌,回到客棧後,只是昏睡不醒,言二孃怕他傷勢加重,連夜找了大夫過來治傷。那大夫見秦仲海赤裸上身,雙肩破損穿孔之處清晰可見,不由得大吃一驚,道:“他琵琶骨被穿,這是什麼人乾的?”
言二孃不曾察看傷勢,待細看了秦仲海的肩頭,也是赫然一驚,顫聲道:“真的被穿了……這……這是怎麼搞得?”那大夫是個醒覺的,見她不知內情,倒也不便多問,自管將秦仲海肋骨斷處扶正,架上了木板,不敢多置一詞。言二孃一旁守著,低聲問道:“他的傷嚴重麼?”
那大夫嘆了口氣,道:“這人肋骨折斷、左腿齊膝被斬,過幾日都能癒合,麻煩的是肩上的傷處,他琵琶骨被穿,終身使不出氣力,怕要成為廢人了。”言三娘驚道:“廢人?你……你是說……”那大夫面帶憐憫,道:“恕在下見識淺薄,這種外傷我無能為力。”
眼看言二孃茫然張嘴,那大夫自也不敢多說,他見秦仲海身上傷勢怪異,十之八九是朝廷欽犯,那大夫深怕惹禍上身,當下開了幾服藥方,便爾匆匆離去。
那大夫走後,言二孃獨守榻邊,她望著秦仲海昏迷不醒的面孔,心道:“這人過去專替朝廷辦事,可身上又有那幅刺青……真是奇怪了。”想起那日自己在怒蒼山上吊自殺,若非秦仲海出手相救,自己早巳死於非命,事隔年餘,二人再次相見,沒想到是這個場面。言二孃輕嘆一聲,心道:“他武功高強,心地也算可以,想不到卻成了這模樣,唉……真是世事難料啊。”
卻說秦仲海昏睡不醒,身子更是動彈不得,眼看便要活生生餓死,哪知天外飛來好事,竟有湯汁自行流入嘴中,只是秦仲海這人不識好歹,雖在昏迷間,仍是極焉挑嘴,遇上鮮肉湯,咂咂嘴,多吞兩口,遇上苦藥,呸地一聲,全數噴出嘴去。睡夢間還有人過來擦抹身體,好似在為自己換藥,秦仲海給纖纖素手一摸,只覺舒坦之至,非但忘了身上種種苦楚,更常無端發出淫笑。
這日氣候嚴寒,炕上暖和,秦仲海身上蓋著棉被,自管呼呼大睡,正睡得舒爽,忽然有人撫摸自己胸口,秦仲海給摸了一陣,已覺身在仙境,忽然問,又聞到鼻端飄來的一陣淡淡幽香。所謂飽暖思淫慾,秦仲海陡聞香氣,心中登起淫念,他睜開了眼,只見一張紅撲撲的粉臉,正往自己胸口探視。
天外飛來美女,秦仲海自是又驚又喜,他搞不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