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去。玄霧皋月只能觀看別人的過去。就好像人類為了生存必須掠奪其它東西一樣,我為了活下去,必須採集玄霧皋月以外的人類過去,但在那之後的事我完全不干涉。取出過去之後,接下來的結果如何,就要由擁有該過去的本人意志來決定,只能觀看過去的我,無法介入其中。”
魔術師用有些笨拙的笑容說著。
簡單的說,對方的意思是指——只有真正的笑容才是“真正的笑”,而他也沒有抱持任
何介入過去的意志。
“你剛才說——你只有過去?”
“是的,沒有‘過去’基本上就已經跟‘沒有自己’繫上一條緊密的關係線。然而‘沒
有過去’雖然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但只有過去的我對於‘自己’這兩個字卻覺得很淡薄。既然我沒有辦法‘自己思考’,那麼對玄霧皋月而言,自然也沒有‘夢想’或‘目的’的存在。
那種感覺好像書本一樣,書裡記載的東西只有‘知識’,但最終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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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玄霧皋月沒有任何表現自我的方法,我會把你們希望的東西還給你們,我會讓你想起那段被你忘掉的時間。式同學啊,這對你而言應該算好事吧?我只是把被你們忘掉的重要記錄原封不動還給你們而已呀!”
“那只是自作主張吧?”
發完這句牢騷後,我瞪向魔術師。這男人講的話愈說真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而且,我
總覺得他講這些話並不是要說給我的大腦聽,而是要說給我的身體聽。
我告訴自己,這世上每個人的話都能聽,唯獨這男人講的話不能。
“把忘掉的記憶還給我?我拒絕。式不需要這種信件一樣的東西,死去的記憶是不可能
再取得回來,你講的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我一邊用手按住發出悸動聲響的胸口,一邊直視著玄霧皋月。
魔術師第一次將他的視線筆直對著我。
這種互視並不是那種專一的互瞪,而是像男女之間分手時虛浮的視線交會。
“——是嗎?連你自己都要放棄自己的記憶嗎……我真搞不懂你們的想法,為什麼要讓
可以持續到永遠的東西就此停止?”
“永遠?把會忘掉的記憶記錄下來,等待日後好好追憶,這樣就叫作永遠?別笑死人了,那種東西滿地都是,路上隨便撿都有,反倒是你刻意講了這麼多,才是真的有問題。”
沒錯,如果要留下記憶,只要用照片或錄影機攝影下來就可以。這樣一來,自己仍然
可以在忘記之後,用這些東西去確認自己的回憶。
可是,魔術師卻否定了我的說法。
這還是第一次——他露出了笑容以外的表情。
“那種東西並不是‘永遠’。在外界殘留下來的東西無法儲存到‘永遠’。的確,利用現代化技術或許可以創造出‘即便發生意外也絕不會破損的東西’,但縱使物體本身不變,我們卻是會變的。物體的意義是由‘觀測者’按照他的印象所賦予。所以就算物體本身不變,只要觀看的人印象改變了,這種東西就不能稱之為‘永遠’。
比方說,你有辦法用‘跟昨天一樣’的心境來看待你昨天看到的東西嗎?沒錯,不能吧?
是因為人的心無法保持不變。
新的東西會變舊、好的東西會褪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