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現在心心念念想要見的父皇就在大理寺的後堂,靜靜的聽著他的呼號。
李泰璋的眼神裡帶了些許的傷感,他還記得怡王剛出生時的樣子,小小的皺皺的在他懷裡,近乎只有他兩個手掌的大小,轉眼間他已經長成現在模樣了,可是為什麼他長成了現在的模樣?
本是秦康父子狀告尹日升的案子,轉眼間驚天大變,一位當朝炙手可熱的王爺就此一敗塗地,讓眾人俱是目瞪口呆,連秦家父子此時都驚呆了,半響沒回神。
這一場大戲精彩紛呈,**迭起,眾人高度緊張的神經微微放鬆,這一放鬆就都覺得疲憊感襲來,正待眾人都以為要戲落散場的時候到了的時候,突然有一人開口,道:“且慢。”
眾人都不自禁的望向開口的人,卻見正是最先開口檢舉怡王罪行的新科進士李易甫。
李易甫站在那裡,看著令狐少卿,道:“令狐大人,怡王一案已經了結,請問尹日升與沈方良一案,當作何處置?”
秦康父子聽到李易甫說這話,才反應過來,急忙道:“大人,尹日升逼害良家子,罪證確鑿啊!”
令狐少卿掃了此時癱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剛才大堂中紛亂迭起都沒抬頭的尹日升,又瞥了一眼從頭到尾鎮定如常神色自若的沈方良,道:“尹日升所犯之事,本官已經著人前往青田鎮查證核對而回,罪證確鑿,當依律審判,但李公子所言沈方良之事是何解?怡王謀反已經被聖上著宗政府處置,他告沈方良之事,罪證不足,自然不能成案。”
李易甫眼眸微垂擋住了眼中神色,聲音平緩不帶情緒,道:“沈方良行為不端,確是屬實,他所作所為不合禮法,與不是訂親的夫主以外的人行為孟浪,也是屬實,此點大人能夠否認嗎?”
李肅英負手而立,站在亭臺上欣賞著太師府請大家打造的園林山水,道:“你讓李易甫出頭去動怡王我明白,可是我不明白的事情是,你牽拖沈方良幹什麼?”
老太師傅致遠正在閒閒的擺棋譜,道:“牽拖沈方良?誰說我在牽拖沈方良?”
李肅英沒回頭,淡淡道:“你在試圖牽制楊秀業,牽拖沈方良就等於牽制住了愛子若狂的楊秀業,因為沈方良是唯一能治好承宇的人,楊秀業不會允許任何人動他。”
傅致遠此時眼眸中閃過一絲屬於他這個年紀人所特有的深沉與精明,道:“聖上已對怡王和景王生厭,怡王完了,景王也不遠了,別告訴我你對楊秀業就半點忌憚都沒有,就算是聖上,又何嘗沒有忌憚,只是聖上老了,人一老,心就軟了,終究會妥協。”
嚴瑾此時已經不對李易甫話憤怒了,看著李易甫,嚴瑾的臉上掛了一層霜雪,冷得像塊冰。
“好啦好啦,不用再糾結了,我認罪。”一聲輕笑,沈方良神色輕佻,但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眾人一驚。
一直皺著眉頭聽李易甫在那裡胡扯的李熙寧突然聽到這話,有些著急了,他以為沈方良是鬧脾氣說氣話,急忙道:“沈方良,大理寺豈容你如此胡言亂語,公堂之上不可信口雌黃!”
沈方良不知道是沒聽懂李熙寧的提醒還是根本不在乎事情的後果,眼中帶了幾絲輕蔑和冷然,沈方良道:“我認罪,不過我既不是和嚴謹、張獻忠,哦,還有李易甫、李熙寧這幾個傢伙通姦,也不是和怡王通姦,我呢,我想想看,反正是大嘴張潑髒水,恩,這樣,我當朝大理寺卿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令狐少卿通姦。”
此話一出,眾人……,這麼說吧,如果這個時候大家都喝水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把給對面的同伴洗臉了。
聽了沈方良這驚人之語,雖然大家也知道他是在說胡話,但每個人的臉色仍然都很奇怪,五顏六色,囧囧有神,畢竟大家都沒想到他能把胡話說到這份兒上。
最先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