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次來都是輕裝簡行,沒有運來貨物,說是那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貨物,索性就直接空跑過來了。”
聽到這話,慶言心中大驚。
這北漠郡明顯是把潞州郡當血包用了,現在看來,這北漠郡的策略很成功,潞州郡已經被吸的民不聊生了。
女人接著說道。
“從那以後就沒有太多的壯勞力了,只剩下那一部分不願背井離鄉的男人守在潞州郡。”
隨即女人心有餘悸的說道:“眼看那些行商招不到人了,衙門的人突然下場,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來抓那些男人。”
說著,女人緊了緊衣袖,眼角浮現淚花。
“而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我的丈夫被安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被他們抓了去了,說是要做一段時間的徭役才能放他回來。”
聽到此處慶言也大概搞懂了其中內情,沉吟道:“所以你的丈夫就是這樣,跟隨行商隊伍去了北漠郡。”
聽到此處女人,女人點了點頭。
女人說完慶言也差不多搞清楚了其中的貓膩。
其中就包括了龐氏騙局,以及官府和那些人的勾結。
而這些人的行為根本不像是行商的作風。而需要大量壯勞力的工作,自然是那些勞民傷財的事情。
想來那些最開始前往跟隨北漠郡的男人,可能早已是凶多吉少了。
從一開始的利誘到後面的直接官府下場抓人,想來其中肯定有利益的摻雜。
既然如此,那這有必要肅清這北漠郡的官府了。
銘獻帝也說了,既然天高皇帝遠,自己不好管,既然如此就讓慶言去當幾天土皇帝,給潞州郡的官員們上一課。
這些話自然不是銘獻帝的說的,都是慶言自己遐想的。
但是慶言感覺自己表達的和銘獻帝的意思,大差不差。
就在這時,身旁傳來夏子騫的叫喊聲。
“慶言,出事了。”
聞言,慶言頓時心頭一緊,自己讓夏子騫來照顧那孩子的決定還是有些草率了。
聽到這個聲音,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孩子的母親。
在和慶言交談之中,女人就頻頻回頭看向自己兒子的方向。
而她的手上,還拿著慶言給她的半塊餅,想來是打算留給自己兒子的。
聽到那邊的動靜,女人第一時間奔向自己兒子的方向。
慶言後動先至,率先走到男孩身前,伸手攔住女人伸向自己孩子的手。
“你先別急,讓我先行檢視一番。”慶言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解那孩子身上破舊的棉服。
等慶言看到男孩的肚子的情況的時候,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此時男孩的肚子從之前懷胎五月一般大小,膨脹到現在懷胎十月的程度。
如果這孩子肚子繼續鼓脹下去,說不得肚皮都會被撐破。
慶言扭頭,神情嚴肅的看向一旁的夏子騫,質問道。
“你是怎麼做的,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看清慶言的臉色之後,夏子騫的心中頓感不妙,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我就是按照你說的,取一些你給的藥,放進水囊中然後餵給這孩子。”
說著,夏子騫把瓷瓶到慶言的面前。
慶言開啟瓶塞,看了一下里面的通暢果汁液還剩了多少。
看到裡面的剩餘的份量,慶言嘴角抽了抽。
裡面的足足少了快十分之一的分量。
要知道就他手裡這巴掌大的瓷瓶的通暢果汁液,可是由五十顆通暢果濃縮而成。
而夏子騫直接給這孩子餵了差不多四顆通暢果的濃縮的汁液。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