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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有時彈中手腳上的面板,但小孩子似乎都忘了疼,都哈哈地搶了起來。當穀子爆得差不多的時候,才熄火倒出來。有些穀子沒爆開,但是已經熟了,搓掉外面的糠殼,放進嘴裡嚼也是很有滋味的。

家裡的稻穀收起來後,爸媽又開始忙著秋造水稻的種植了。

在這個季節裡,季雨已過去,當割過稻的田野在烈日下蒸烤著,大部分的土地還沒來得及耕作就開始龜裂了。這時正是缺水的季節,遇上乾旱的時候,無論是水坑還是水塘都被抽乾了,仍無法滿足耕作的需要。再說秋造的時間較短,一旦誤了耕種的時節,往往會出現顆粒無收的事情發生。

每到這時,正是農民最頭疼的時候,在田野裡經常聽到農民為爭水吵架的事情發生。

那時候的我們不懂事,根本不懂得乾旱意味著什麼,僅知道只要乾旱了,村民就會討論著開閘放水,只要一放水,池塘裡的魚兒也會順水遊了出來,我們小孩子就可以光著上身,穿著褲丫,沿著水溝你追我趕地捕捉著魚兒。

每次放水時,清清的塘水順著水溝往下流去,那些剛出塘的魚兒在端急的水流中高興地遊著,有時順水而衝,箭一般就沒見蹤影了,有時逆水往上衝,跳出水面翻了一圈又落回水裡,也有的由於力度過大,一下子衝到溝邊的草地上,在那裡亂蹦亂跳的,可是還沒待我們跑近時,魚兒蹦著蹦著又落回水溝裡遊走了。

第一次開閘放水時。很少有大魚出來,都是一些兩手指般大小的小魚兒,只有塘水放到快乾的時候,才會有大魚游出。放過水後,閘門又關起來時,水溝裡的水也漸漸少了,這時候的魚兒最多,也是最容易捕捉的。

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次,我就是在水溝裡的水流到快乾的時候到水溝尋魚兒的,我在水溝裡一些坑坑坑窪窪的低處捕著小魚時,突然聽到不遠處的水草叢中傳來啪啪的響聲,我順聲走近一看,只見一條大草魚淺擱在哪裡掙扎呢,我趕緊撲過去,雙手用草帽將魚壓穩,這是我第一次捉到那麼大的草魚,心情特別的緊張,握魚的手都開始發抖了,好在遍體磷傷的草魚在草帽底下掙扎了一會就不動了。我將奄奄一息的草魚抱起來時,飛快地跑回家去,路上有人問我抱的是什麼時,我都不敢回答。後來經老爸一稱,那條草魚足足二斤多呢。很多夥伴知道後都羨慕不已,紛紛跑到我家來看。

第二十一章:山稔果成熟

在夏天插秧的時節,山上的山稔果也開始成熟了。

那時故鄉山坡上的山稔果最多,每到成熟的季節,指頭般大小的山稔果掛滿了枝頭,青白色的,紅的、紫的、黑的,一個個地或顯或隱地映襯在綠葉間,遠遠瞧去,十分的誘人喜愛。青的是未成熟的那種,又苦又澀又硬,根本不能吃;紅的那種可以吃了,但是皮硬硬的,又不甜,一點都不好吃,只有那種紅到發紫的才有了甜味,皮也變軟了,這是我們摘得最多的那種;當然,如果有機會摘到那種紫到發黑的,才是真正好吃的。皮發黑的那種皮很薄很軟,汁很多,肉很嫩。我們用手指捏著它,輕輕地揉著,不一會,它就變得更軟了,放在手裡就像一層薄膜包著一團水似的。揉的時候不能用太大的力,力度過大時會將它那薄薄的皮揉破,裡面的汁噴得你滿手都是。我們將揉軟的山稔果含進嘴裡一吸,裡面那滑滑的果肉和甜甜的果汁以及小核全都進嘴了,手上僅留下一具皺縮成團的皮兒了。我們將果肉含在嘴裡化了後,再將剩下的核兒及蕊梗一口氣吐得遠遠的,那種吃法應該算得上是一種享受。不過,那種紫到發黑的山稔不多,我們摘得最多的就是那種紫色的。

山稔果成熟得很快,一個紅色的山稔果變成紫色的山稔果僅需一兩天的時間。每天到山上採摘過山稔果後,第二天再上山時,又有很多紫色的山稔果掛在枝頭了。似乎山上有著永遠也摘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