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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山稔果。

我們將山稔果拿回家後,如果吃不完時,我們就將山稔果放鍋裡煮熟了,撈起來曬乾後,再把它們放入玻璃瓶裡,倒上新買來的白酒,密封后存起來。大約過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再開啟瓶蓋,盛出酒來招待前來的貴客或是留下來給自家人喝。聽爸爸說,山稔果泡的酒特好喝,而且營養價值也很高,據說可去溼、行氣、補血等等多種功效呢。

那時候,我們只有上午或是下午的時候才敢上山去摘。每當中午時要到山上去摘山稔果吃時,村裡的老人就會嚇我們說:“你們千萬不要到山上去摘果呀,中午時正是正午神出山的時間呢。”嚇得我們很長時間都不敢上山去。

每到山稔果成熟的季節,正午神的故事似乎也像長在山稔樹上似的一下子冒了出來。這可是我們在這個季節聽得最多的一個傳說故事。

傳說很久以前,我們那裡的山很高很高,那時候山上的山稔果有桃子那麼大,特別的好吃,常吸引著住在山腳下的農民的駐足觀看,根本沒人敢上山去採摘。那時山上住著一位邪神,他非人非鬼,生性兇殘,最討厭小孩子,最煩的就是有人進入他的領地來干擾他的生活,若有人看到他的蹤影,或是朝他的領地上吐過口水被他發現時,往往逃不了他那惡毒的詛咒。

他平時深臥山中不出,只有在山稔果成熟的季節才會出來,在山上四處閒逛。曾經有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受不了誘惑跑到山上去摘山稔果吃了,還在山上拉了一泡尿,沒想到被他發現後,他一生氣,將小孩子提起來,丟進周身是刺的海�派廈媯�渦『⒌陌致樅綰慰囁嗟厴障閎畝疾豢戲畔呂矗�罄湊饈戮��蘇�飯�畝�繕瘢��繕窠�『⒆泳認呂春螅�閿腖�菲鴟ɡ矗���咂咚氖�藕螅��繕裰沼誚�吧窀�搗�耍�⑹棧亓頌燉巍�

此後人們終於可以上山放牛以及採摘山稔果吃了,但是,不知為什麼,後來山稔果一年比一年小了,直到變成今天看到的模樣。

雖然傳說中的邪神被收服了,但是後來又流出一個傳聞,說有個小孩子中午跑到山上去摘山稔果吃,從山上回來後就發燒發熱、不久就變成啞巴了。整天呀呀地亂語,不知他想說什麼。有人就想到了正午神,後來很多人都認定是小孩子撞上正午神,並被正午神下咒了。

從這後,每到山稔果成熟的季節,只要有小孩子說中午到山上去摘山稔果時,大人都會攔著不讓上山,那怕是到了解放後的今天,我們想上山時,仍然會有老年人恐嚇我們,不讓我們去。可是我們發現有不少的大人都是在中午空閒時間跑到山上去摘山稔果的。後來也偷偷跑到山上去過幾回,也沒發現什麼邪神。

按我們的分析,山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邪神的,那是大人怕小孩子上山摘完了山稔果而編出來哄小孩子的鬼話。而村裡那個在中午上山摘山稔果的小孩變啞一定是中暑引起的。夏天中午時分,最高溫度高達四十度呢,中暑可能性最大。

我們每次中午上山時都是戴著草帽去的,而且通常我們也是在有樹陰的地方摘山稔果,而且是上山半個小時左右就回來了,中午的山上很悶,根本不能久呆的。雖然沒中暑過,但是緣於對正午神的諱忌,每次在中午上山時,我的心裡都嗵噠嗵噠直跳,又怕遇上正午神又不敢承認自己的膽子小,只好硬著頭皮領著一群小孩子往山上走時,總覺得那是一種特刺激的探險活動。

有一次,我們從山上下來時,每個人的衣袋褲袋都裝滿了山稔。我們就在山腳下的樹陰下吃起山稔果來,山稔果雖然好吃,但不能多吃,吃多了也會像吃山竹果一樣會便秘的。便秘時比吃山竹果的便秘更可怕,那些芝麻大小的山稔核又滑又硬的,根本無法消化,颳得*直疼,嚴重都還會刮出血來的。雖然吃山稔果之前,大家心理都知道這個後果,而且鐵蛋那傢伙還在旁邊不停地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