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何太太大驚道:“先生何出此言,我們家可從來沒有得罪過隔壁理髮店的人哪!”
霍雲帆看看飯館子裡的人一個個都走得乾乾淨淨了,便朗聲道:“理髮店為什麼要陷害你家,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請問何太太,孫四是不是幾乎每天都會來你家的飯館裡用午餐?還有他用自己手帕擦手的習慣是不是您也有所瞭解?”
何太太修長地十指絞著手裡的杭紡絹子,低聲道:“他是幾乎每天都來用午餐,至於這用手帕擦手的習慣麼。。。。。。”
霍雲帆沉聲道:“您沒有注意,自會有旁人注意,如果有人鐵了心要在您家飯館裡致孫四於死地,那麼他就會提早關注這些事!”
何太太手指按著太陽穴,哭訴道:“這可怎麼辦哪!”她剛吃了中藥,激動之下,身子搖搖欲倒。
周曉京走過來,扶住何太太,柔聲安慰道:“您別擔心,剛才霍先生已經鎖定了兇嫌的範圍了,之所以說是隔壁理髮店才來的夥計做的,是因為理髮店跟您家一樣,在深水埠做的都是熟客生意,如果是打算長期幹下去的話,是不會行此毒計的,而只有才來沒多久的人,才有可能因為報復而給孫四下毒!”
這時,何老闆矮小的身子“咕嚕”一聲倒地,何太太還以為是他傷重不持,但緊接著何老闆慘叫一聲,哀聲道:“不得了了,這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何太太淚如雨下,霍雲帆連問怎麼回事,原來何老闆早聽到霍雲帆的分析,心想事不宜遲,應當早早去隔壁找到新來的夥計,不可讓兇嫌跑了,誰知煲仔飯館的幾個跑堂的過去一問,理髮店這幾日真的來過一個叫阿林的夥計,很巧的是,這個阿林就在十幾分鍾前剛剛說有點風熱,要去看大夫,請假走了,而更讓何老闆感到恐怖的是,據跑堂的在理髮店老闆那裡打聽到的訊息,剛才孫四理髮的時候,外套帽子就是拜託阿林給收起來看管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與霍雲帆的推理若合符節,不由得何老闆不信,他可沒有何太太那樣把人往好處想的善心,一氣之下,也不顧年老鄰居的情意了,捶胸頓足道:“去把理髮店的老闆給我綁起來,是他招來的夥計惹了禍,有什麼事,要他去頂!”
可是跑堂的已經出不去了,因為青龍幫早已糾結了大批流氓混混,將煲仔飯館圍了個水洩不通,先前在這裡吃飯的客人早已不知所蹤,只剩下了何家一家四口和霍雲帆周曉京兩個。
奇怪的是,混混們圍住了何家飯館,卻並不攻進來,只是這樣優哉遊哉地據守在大門外,窗子前,有人在閒閒地抽著菸捲,還有幾個混混湊在一起喝酒划起了拳!
霍雲帆奇怪道:“這是怎麼回事?”
何老闆額上青筋暴起,淒厲道:“這還不明白嗎?他們這是貓抓耗子,吃掉你之前,先要好好地涮你!”
霍雲帆心想,貓抓耗子還在其次,關鍵是青龍幫的人擔心何家人報了警,皇家警察會立刻趕到,如果正碰上他們在這裡打砸搶,那麼順手帶幾個小混混去吃幾頓牢飯是在所難免的,但是現在他們只是圍在這裡,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還不用擔心何家人會逃跑。就算警察來了要帶走兇嫌,也只會帶走給孫四端飯的何太太,只要何家有一個人在幫會的手上,就不怕他們不服軟。
但是顯然皇家警察並沒有小混混們想象的那樣“負責”,香港幫會之間的互鬥,幾乎天天都在發生,死個把人也是常有的事,既然不會影響總督的統治,誰還去花精力解決這種問題,至於小民百姓的生死,實在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跑堂的夥計差不多都跑出去了,青龍幫要對付的只是何家人,沒必要去跟小夥計為難。
這時,沉香不知從哪裡又出來了,悄悄道:“我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咱們趁青龍幫的人沒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