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
我去小廚房煮了碗麵,簡單地吃過午膳,便在房裡這裡翻翻,哪裡鼓搗鼓搗,在等待天黑的這段時間裡,整個一個心神不寧的!
過去,我從未覺得一個下午的時間,如此漫長過。
真恨不得自己的手能將日頭,從日晷上扯下去,如此一來,天就黑了吧,我便能潛入容府了。
總算捱到了天黑,擔心在這段時間,我的身體會生出什麼狀況,我喚來元柏與我隨行。
雖說我的勢力如今都給了容西月,但元柏是白老給我的人,他在我身邊,只為我做事,護我周全,確切點兒說,他已不是暗網的人。
未免招搖,我換了身常服,又將臉抹黑了一些,在面上點了些雀斑,鼻尖下粘了兩撇八字鬍,將門牙漆黑了一顆。
元柏則換了身短打,解下腰間長劍,配了把短匕藏在袖中。
我咧嘴一笑,彷彿缺了一顆門牙似的,元柏往我身旁一站,儼然就是個猥瑣公子,帶了個窮家丁。
京華城中的人家,多要面子,我們這種配置,在京華城中絲毫不突兀,還很普通。
而越是普通,越不用一引起旁人注意。
收拾妥當,我便帶著元柏,避開我府外暗藏的眼線,悄悄出了門。
元柏也不問我要去哪兒,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這性格,總讓我覺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兒怪。
越靠近容府,我心中越漸雀躍起來!
往日我來此,不是偷偷摸摸,就是做那樑上君子,只有暗暗蹲在屋頂上,掀了瓦片,透過那微小的縫隙,去看容西月,以解相思之苦。
如今,我們和好,我總算能正大光明地去他府上了,堂堂正正地站在他面前,將他看個仔細。
如此想著,我面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微笑來,此前心中的不安,已經被拋卻到九霄雲外了。
只要一想到容西月,看到他在我眼前對我溫柔一笑,彷彿什麼事情都能過去,我便什麼都不用擔心。
我們來到容府所在的那條深巷中,我將手背在身後,一步一跳地往容府而去。
元柏微微皺眉,沉默著跟在我身邊。
我幻想著,等容西月看見我的時候,眼中會有多驚喜,我該如何與他打招呼:
“西月,我來看你了,怎麼樣,高興嗎?”
不成不成,這樣好像我是個紈絝子弟似的。
“西月,人家想你了!今晚,不要趕人家走好不好?”
儘管,那是我的心聲,但說得那麼直白,好像我太輕薄了。
“西月,為夫來看你了!還不去洗白白,讓為夫寵幸一番!”
想著想著,我便開始意淫起來,還沒意淫個所以然出來,容府便要到了。
此時,我的前方,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了容府外,一個身著道袍,白髮長鬚,仙風道骨的老者,從車轎內掀開車簾,鑽了出來。
我的腳步驀地停了下來,面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我的後背瞬間被汗溼,粗糙的布料緊緊地貼在我的背上,身子緊繃著,全身的血液彷彿緩緩結成了冰。
即便已然入夏,我的身子竟冷得直打顫。
容祖為何此時來容府?
容西月不是說已經跟容祖斷了來往嗎?
為什麼,他…??
元柏見我不太對勁,將我拉到牆角躲了起來。
我歪著頭扒著牆壁,微微探出了半個腦袋,便見容府中出來一人,將容祖迎了進去。
突然之間,白老的話迴響在我耳邊:“那個叫容祖的,也只會在月中的時候出現在容府。”
今日正好是六月十五!
容府的大門緩緩合上,我回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