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芒遙的幫助,阿朵拉很快就將給每位病人服用的藥或用於外用的藥配好並一一分配好。
芒遙在一旁默默看著她操作,這個時代的人還不懂得怎樣將可用於藥物作用的花草炮製成藥,因而“製藥”的方式也很簡單。
可說是直截了當。
外用搗鼓碎了直接敷,然後用潔白乾淨的鳥兒翎羽加以藤條牢牢綁住固定,做一個簡易的包紮。
白鳥兒的白翎羽就相當於紗布。
可說這時代的人們是將小動物身上哪哪都變成了寶。
口服用的雖不至於直接吃,但也沒差,搗碎了之後混水直接喝。
就是藥材本身喝了都會覺得苦。
他看著幾個病人喝下藥皺了老半天的臉,默默的想。
“小阿弟,今天謝謝你了!”
等每位病患服下藥,進入休養的沉眠之中,阿朵拉這才領著芒遙來到另一屋,嬌美的臉上滿是笑意的輕聲感謝他。
她還從未有哪一天像今天這般輕鬆過。
她是冰、木、火異士,在這數十萬人生活的部落裡,異士只才有幾千幾百來位。
白霧部落算得上是一個大型的部落,在這幾十萬人生活的部落裡,異士的數量卻不足上萬。
尤其異士里人族異士也佔了部分,可偏人類壽命過於短暫,雖說他們的繁衍旺盛,總在昌盛自己的種族。
但人族異士的後代卻不一定是異士。
而異族不像人族那樣總是在延綿子嗣,也很難有子嗣,甚至獨身的居多,大部分的異族甚至可能生命走到了盡頭都還是孑然一身。
他們異族的一生很長,無法輕易愛上一個人,如果愛上,那就是一生。
這些也直接致使部落的異士在數量上的稀缺。
阿朵拉記得在她年幼成為異士,部落就將她重點保護起來,本來待她成年,她該是加入進勇士部隊的異士團組,為部落作出更有價值的貢獻和意義。
可加入勇士部隊裡的異士團組沒多久,她就麻木了,想離開那裡,倒不是說那裡不好,而是由於她是女性,異士團組裡大部分男異士都下意識把她劃分進“弱”的一方,對她這個“弱勢群體”格外的照應,也很少讓她加入到戰鬥和廝殺中。
她是戰鬥型異士,異力沒有療愈,無法像其他懂得療愈的女異士那樣給傷患治療,癒合身上的創傷,撫平傷痛。
然而戰鬥廝殺她又受阻,很多勇士團組也會因她是女異士而拒絕她加入進他們中,無奈她只好離開,和部落裡的一些嬌娘一起聊天做事。
直至有一天,部落裡唯一的一位巫醫要選擇一位年輕人做自己的衣缽傳人,她很幸運的被她的教父,部落的上一代巫醫選中了。
教父教她認識草藥以及草藥的作用和使用的方式,悉心教導著她。
她沒有父母,教父就像父親一般會關心她,溫暖她,給予她關懷和疼愛,她敬自己的教父,也愛自己的教父,對於她來說,她的教父就是她的阿大。
可是某一天她心中的阿大,她的教大卻失蹤了,她不相信阿大死了,阿大可是很厲害的萬鳥之獸——鳳。
但偏偏阿大就是同部落現任大長老的父大,阿大最是要好親密的兄弟一起失蹤了。
他們失蹤當天說是要探尋霧山裡的一處禁區,禁區是部落人絕不允許踏入的地方,也是部落裡的先人用生命去實踐劃入的地方。
她想阻止,畢竟她只有阿大一個親人,無論是多偉大的犧牲,都不該由她的親人去實踐,可阿大卻說,如果成功在禁區裡破除其內的威脅,對部落會有大益。
那時她很焦急,可阿大說那些話時眼睛裡有光,她不想因她而讓阿大眼裡的光熄滅,她不能這樣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