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如果可以,她情願自己是那樣不懂事。
可惜……沒有如果。
一切也都太晚了。
她的阿大失蹤了,消失在了那片禁區。
阿大、前大長老,還有一些與他們同行前往禁區的人都失蹤了。
去往禁區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
她時常在想,阿大是不是早已就做好了犧牲的打算,才會需一個繼承衣缽的傳人。
可阿大明明如此的愛惜生命,還苦口婆心的勸誡他們,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
但卻偏偏就是這麼愛惜生命的一個人,卻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阿大走了,她總覺得自己被什麼壓著,很沉重,很累。
作為部落僅有的巫醫她是最易觸及到傷患負面情緒並受那些不穩定的負面情緒波及的存在。
漸漸她開始自我保護實施起了冷處理,不讓自己去在意傷患的情緒,也不給自己時間和精力去在意傷患的情緒。
但她也越來越不輕鬆。
眼前的青年,竟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輕鬆。
這是好久沒有過的。
嬌美少女臉上露出輕鬆愜意,芒遙搖頭一笑,對於她的感謝,沒說什麼客氣話。
“巫醫姐姐,這次被怪物侵襲的人中聽聞有一人頭部受到了重創,他挺過來了嗎?”
,!
芒遙先是給阿朵拉倒了杯水,然後也給自己倒了杯水,想到之前不少人議論紛紛的那些內容,飲了一口水,看向正端著竹木水杯,手指摩挲竹綠色杯壁的阿朵拉問道。
“嗯,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尚未醒來。”阿朵拉點頭,唏噓道:“幸好雖是頭部受到創傷卻不致命,加之那位傷患的意志也堅定,挺了過來。”
“不過,那人真就有些慘的。”阿朵拉又一聲嘆息道。
這聲微妙的嘆息卻是讓芒遙有些疑惑了,他眼前的這位巫醫想來是見過不少傷患的重創,她看過的傷和病估計比那個人受到的更重甚至更慘的都有,她為何要發出如此的感嘆呢?
“巫醫姐姐,為何這樣說?那個人不是挺過來,脫離生命危險了嗎?”
想了想,芒遙還是眨了眨眼,化身好奇寶寶問了。
阿朵拉唏噓,“那位傷患叫阿熱波,前一段時間他因為追求一位嬌娘子,被嬌娘子的另一追求者聯合他人將他打傷,在我這裡躺了幾天,才從昏迷中醒來,結果剛養好一點傷就離開了我這,滿心滿眼的要去追求他心愛的嬌娘,然結果離開還不到一天,又來了我這……”
芒遙:“……”
真是挺慘一人。
“巫醫姐姐,部落不是不允許人私自鬥毆嗎?”
芒遙想到部落規矩,歪了歪腦袋,疑惑開口問道。
“部落是不允許不同的族群進行私鬥,怕會牽引不同種族之間的矛盾和糾紛,但人類和人類,我們獸族和獸族之間,還有你們精靈和精靈之間是可以私鬥的,甚至一些人若是有什麼小摩擦,是同族就靠私鬥私底下解決矛盾。”
“嗯。”芒遙點頭,算是明白了。
“對了,小阿弟,我那位頭部受到重創的傷患也算是時來運轉了,我聽聞他是因為奮不顧身從怪物口中救他歡喜的那位嬌娘子而受傷再次來了我這,那位叫阿美意的嬌娘子也因崴到腳一道來了,我聽到她對那位頭部受創的傷患說,等他醒來就嫁給他。”
阿朵拉似乎是說上了癮,八卦勁也上來了,嘰嘰咕咕的拉著芒遙分享。
:()星星他又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