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樣子。

廖吉祥想服軟，又不知道怎麼做，就小聲說：&ldo;等好了，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rdo;

謝一鷺轉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拿手巾給他擦淨：&ldo;你呀，是我的祖宗！&rdo;他把外衣扔給他，&ldo;這兩天別穿褲子了，有事我出門。&rdo;

廖吉祥就這樣只穿著一件袍子，光屁股下了床，剛下地，外頭有人砸院門，老門房跑去開，是一夥官差，拎著鏈子闖進來：&ldo;你們家是不是有個太監，出來！&rdo;

謝一鷺奔上去，不自量力地往外擋他們：&ldo;天大的事，好好說！&rdo;

領頭的官差還算講理，只踹了他一腳：&ldo;這兩天一條巷那邊有個瘋太監光著身子跑，昨天傍晚把戶部王大人的兒媳婦衝撞了，我們奉命來拿，說是你家有個太監啊？&rdo;

&ldo;有是有，&rdo;謝一鷺不讓他們靠近正房，&ldo;可不是瘋……&rdo;

他們把他推倒了，髒靴子踏在他身上：&ldo;我們不冤枉人，瘋太監左屁股上有個刀捅的疤瘌，你讓他出來看看。&rdo;

看屁股？謝一鷺搖頭，不同意。

&ldo;呵！&rdo;官差們大笑，&ldo;他不出來，我們進去看！&rdo;

&ldo;等等！&rdo;謝一鷺想了想，知道躲不過，爬起來說，&ldo;你們出一個人，我帶進去看。&rdo;

這幫人顯然不是來找茬的，也不稀罕看一個太監的破屁股，隨便指了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後生，讓他跟謝一鷺進屋。

廖吉祥在屋裡都聽到了，門開的時候，他肅然站在窗邊，穿一身白，鬆鬆扎著頭髮，小官差愣了一下，這誠然是個太監，那肩稜處纖弱的線條，和下頜轉角處的婉轉，可……他的纖弱中帶著傲氣，婉轉中又有威嚴。

謝一鷺合上門，跑到桌邊去翻抽屜，翻來翻去只有幾百個錢，他拿布包上往小官差懷裡塞：&ldo;你出去，就說看了，&rdo;他語重心長地擔保，&ldo;真不是他。&rdo;

小官差看了看包袱，出手把他推開，顯然是看不上這點錢：&ldo;褲子，&rdo;他指著廖吉祥，&ldo;脫下來。

&ldo;你怎麼……&rdo;謝一鷺想和他理論，沒等他爭辯呢，那人先兇狠地瞪向他，&ldo;再抗拒，你們倆，&rdo;他拿手指在兩人之間搖晃，&ldo;一起抓起來！&rdo;

謝一鷺啞然，眼看他朝廖吉祥過去，他趕緊往上撲，也就一個剎那，那人抓著廖吉祥的胳膊，把他的袍子掀起來了，露出雪白的一段小腿。

小官差驚詫，驚詫這個宦官居然沒穿褲子，臉管不住&ldo;唰&rdo;地紅了，他摁住謝一鷺揪著他膀子的手：&ldo;你養著他晚上幹什麼，我不管，我只管查驗！&rdo;

說著，他還要往上撩，另一頭，廖吉祥抓著窗臺上剪盆景的小金刀，瞄著他喉嚨就要下手，謝一鷺看見了，想喊一句&ldo;使不得&rdo;，這時候，外頭那幫官差忽然急急地喊：&ldo;小六！走了！&rdo;

小官差憤憤地盯著他倆，像看一對狗男女，外頭還在喊：&ldo;快點！&rdo;

謝一鷺護什麼寶貝似的，插進他和廖吉祥之間，使勁往下拽他的手，邊拽邊嘀咕：&ldo;叫你了，還不快走！&rdo;

小官差前腳出門，謝一鷺後腳就撒開廖吉祥，披上斗篷也要走，廖吉祥有些怕，連忙拉住他：&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