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們卻遇到搶生意的,看到有人也在那裡鑿冰捕魚,他們當然不依,本著先佔先得的規矩想將人趕走,卻被那人給揍了一頓,結果魚撈著,每人還被剁了個小手指。兩人氣不過,糾集了一夥人前去尋仇,在街上巡邏計程車兵看到這些人持槍拽棒的立刻將他們攔下,送到了執法隊。
執法隊這幫人對魚現在都神經過敏了,一聽是涉魚事件,立刻第一時間上報,趙忠親自問過,感覺事情不大卻覺得奇怪,民間鬥毆一般都是混打,哪管腦袋屁股,怎麼會專斷人手指,這分明是江湖人的手段,而他聯想到咄奪出身草莽,又在江湖上沉浸多年,如此行事便自然了。
趙忠一面馬上召集人馬前往林苑抓人,一面通報給李峻,結果人早就沒了蹤影,經過搜尋,在一間過去看守林苑士兵居住的小屋中發現了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在屋外散落著些魚骨和些破碎的紙片。李峻得報後也馬上帶人趕到,再次仔細勘察了現場,詢問了兩位當事人,破碎的紙片拼接後正是西城地圖,上面清楚的標出了府衙的位置,和周圍的佈防情況。他的判斷與趙忠相同,咄奪就在靈州城,目標就是王爺。
這次沒能抓住咄奪,可也不是一無所獲,證實了咄奪就在附近,並透過那兩人的描述畫出了咄奪的容貌,掌握了他的年齡、身高等基本情況。不過他們也感到了危機,和談迫在眉睫,王爺不可能總是躲在家裡,一旦出門就會給對手製造了行刺的機會,而現在咄奪又如天際中的流星一般一閃而逝,消失了蹤跡。
......
最先返回靈州城的是回京送禮的見喜,他帶回了皇上的親筆手諭和大量的賞賜,以及娘娘縫製的冬衣。
見喜略事休息後,便向王爺彙報了京中一行獲得的訊息和朝中的變化,及朝中對於此次西征的態度,王黼等人雖然對趙檉提出的和談條件百般苛責,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趙檉的目光深遠,朝野上下贊聲一片,將他奉為英雄,即使一向挑剔計程車人也沒有發出不和諧的聲音,使趙檉的聲望再次攀上高峰。
“捧得越高摔得越疼!”趙檉聽完後只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臉上沒有絲毫興奮,卻多了些憂慮,因為他知道這世界上殺人不一定要動刀,還有‘捧殺’這一招!
接下來到了靈州城的便是和談主使蔡攸一行人,他從初秋等到了深冬,可謂等得花都謝了,這才從得到了聖旨,從太原風雪兼程的趕往靈州城,十分碰巧剛進靈州就遇到了另一位副使童貫,於是兩人並騎到了靈州城。蔡攸還還好,帶了百十個隨從幕僚,兩個指揮的禁軍護衛;童貫就了不得了,只他的親軍捷勝軍就來了一萬有餘,知道的是來談判,不知道的還以為來給趙檉扎場子的!
趙檉對這兩位‘老朋友’的到來也很熱情,不但派出以趙仁為的駐靈州宋軍眾將擺了儀仗接他們進城,還分別為他們安排了館舍,佈置了jǐng衛,可蔡攸這個主使卻不領情,非要與童貫同住。趙檉拗不過,便又在城中找了一處西夏某個王爺的外宅作為二人的官邸,騰出座兵營安排兩人的護軍住下。
和談還沒開始,明眼人就看出了三位不和,蔡攸和童貫明顯是一夥的,將燕親王孤立了起來。誰都知道王爺眼裡不揉沙子,這兩人一來就給王爺來了個燒雞大窩脖,大家都擔心起王爺的暴脾氣,別在和談沒開始,三個人先幹起來,讓西夏從中得了好處,別人看了笑話。
但是趙檉的表現出人意料,不但沒給那兩位甩臉子,還在行營中備下了接風宴為他們洗塵,盡地主之誼。論官階,趙檉、童貫和蔡攸都已是太尉,三人不相上下;論品級,趙檉是官居一品,其他兩人也是開府同三儀,位同使相,同樣難分高下;但論起爵位來趙檉是親王,二人只是‘公’,跟他差了級別。但此時童貫和趙檉都是外臣,又是副使,蔡攸是京官,欽定的正使,兩人便讓他坐了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