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柺子下邊,自己卻無以為報,這讓他不舒服,也讓其感到隱隱的不安,欠下的帳終歸要還的...
“蔡學士,本王久在邊陲,對京中之事知之甚少,不知朝中對西征之事有何議論?”酒過三巡,趙檉放下杯問道,這次他沒叫人家小蔡,而是呼其職,別看蔡攸胸無點墨,但是對這個‘大學士’還是很看重的。
“如今西北大勝,不但聖上龍顏大悅,便是京中百姓也狂喜不已,各國紛紛上了賀表,深信勝利必歸我大宋,街頭巷尾遍傳天兵會會‘兵進興州,虜獲夏主’,二位威名聲震寰宇啊!”蔡攸大聲讚道,也鬆口氣,心說這孩子是長大了,沒有小蔡長、小蔡短的,否則當著眾多人的面,自己還真不好答應。
“唉,這卻不是什麼好事,如今和談的聖旨以下,現在百姓企望甚高,氣象壯心快意狂躍,流於矯肆,到處凱歌猶如亂醉,如此形勢下提出和談者都被視為背國,我們作為執行者,將被百姓唾罵!”童貫嘆口氣道。
“太尉所說極是,大家此時認定宋夏媾和只對西夏有利,是其擺脫戰敗困境的yīn謀,可是誰知道我們這些在前邊的人吃了多少沙子,死了多少人,消耗了多少錢糧,勝的多麼艱難,反正我是打不動啦,誰願意罵,誰就罵吧,反正我是不在乎了!”趙檉搖頭苦笑著舉杯說道。
“是啊,燕親王從河東一路打到了靈州,以五萬之兵滅了西夏十萬大軍,殺的察哥丟盔卸甲,險些死在了河東,雖然...雖然未能攻下興州,如此大勝在我朝也是空前絕後了,我在太原每每聽到死了丈夫,沒了兒子的婦人小二啼哭,心中也是悲傷,如果能登上興州城頭,對這些逝者也是告慰,但...”蔡攸以袖拭淚,滿臉悲慼,深表同情地嘆道。
“唉,一將成名萬骨枯,咱們喝酒!”趙檉再次舉杯邀在座眾人說道,可大家都覺得怪怪的,都說燕親王和蔡學士見面就像狗見了貓,沒有不打的時候,今天看兩人怎麼有了惺惺相惜的意思,話裡話外好像在埋怨童太尉出爾反爾,關鍵時刻將陝西軍調回,使西征變的虎頭蛇尾,不得不坐下來與西夏媾和。
“誒,燕親王不要喪氣,老夫事事無成身老也,現在雖未能拿下西夏,但攻克靈州以可告慰這些浴血的將士了,王爺歲數還小,建功立業的機會總會有的!”童貫看兩人說的挺投機,立刻插入道,“現在我朝與金國已經結成聯盟,舉兵伐遼已是迫在眉睫,西夏國力雖微,但是畢竟割據西北百年,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斷而不蹶’,糾纏下去便誤了聖上的伐遼大計,早rì與西夏和議,便可免除後顧之憂!”
“太尉話雖有理,但還有‘打蛇不死反被咬’一說,党項人民風彪悍,樂鬥死而病終,且重視復仇,此次如不能滅其國,其臣民必嘗膽臥薪,力籌報復,終將是先附後叛,後患無窮啊!”趙檉說道。
“燕親王所說甚是,可兩面開戰,恐我朝力有不逮,而西夏敢屢附屢叛,也是附遼為虎作倀,但只要伐遼勝利,西夏失去依仗,便可永絕後患,所以滅遼才是根本!”童貫嘴裡說著,眼睛卻看著蔡攸道。
“太尉之言可謂金玉,聖上更是乾坤獨斷,西夏此次乞和甚急,又有燕親王和太尉坐鎮西北,其必不敢再犯!”蔡攸看到童貫的眼神不善,知道他對自己剛才的話已有不滿,在問他屁股是不是座歪了,他趕緊轉向。
“是啊,我在西北也待夠了,娘娘也再三催促我回京成親,再不想到這鬼地方來了!”趙檉伸了個懶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