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昌國的這個弟弟,是中州那對夫婦的老來子,你們想想,他們夫婦到了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時候,才有的這麼一個兒子,不得疼得像眼珠子一樣嗎?」寧老夫人換了個姿勢,朝著三個人一挑眉,「侯爺是家裡只有一個,可能感覺不到,聽說國公爺和大將軍還有個小弟,老國公爺和夫人是不是也很疼愛小兒子?是不是有什麼好的,都會首先給小兒子?」
「這您可就說錯了,我們兩傢什麼好的,可都是緊著大將軍的。」薛瑞天摸摸下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沉茶,「在我們家裡,小女孩才是要寵到天上的,臭小子什麼的,都是要去泥地裡摸爬滾打的。」
「老國公爺和夫人英明。」寧老夫人笑了笑,「如果中州那對夫婦能是這樣的,寧昌國的弟弟也不會是那樣的結局。」
「不是兄弟兩個反目,弟弟把哥哥給告發,才導致了寧府的覆滅了嗎?」
「是!」寧老夫人點點頭,「中州的夫婦因為太過於溺愛小兒子,寧昌國的弟弟,好像是叫寧昌年的,年紀沒多大,也就是三四歲的樣子,就成了個小紈絝,招貓遞狗、上房揭瓦,沒有一樣是他不幹的。」她輕笑了一聲,「所以,寧昌國在被調回西京城之後,就把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弟弟給接到身邊來管教,本來他是不想這麼做,但中州那對夫婦求到他頭上了,他們自己知道再這麼寵下去,這孩子就算是毀了,可他們又狠不下心來管教,就只能請寧昌國出馬。」
「寧昌國這是替人背了鍋,做了一回所謂的壞人。」
「對,至少在很小的寧昌年心裡,這個多年未曾謀面的兄長,不喜歡他,不疼他,是個壞人。」
寧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抹諷刺的淺笑,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嘲諷寧昌國。
「老夫人……」沉茶看看寧老夫人,「您是覺得寧昌國多此一舉?」
「確實是,寧昌國這個人吧,該狠心的時候,不狠心,不該狠心的時候,他的心比誰都狠。」
「這個話……什麼意思?」薛瑞天微微一皺眉,想到了一點,但他不能確認,「您指的是,中州的寧家夫婦?」看到寧老夫人點頭,他試探著問道,「如果是王謝這樣的大家呢?會怎麼處理?」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問你們,如果你們是寧昌國這樣的處境,你們會怎麼辦?應該怎麼處理呢?」
「大概,考上科舉之後,不等舞弊桉出,就滅口了吧!」薛瑞天看看沉昊林、沉茶,看到兩個人微微頷首,表示贊同他說的話,他看向寧老夫人,「畢竟只有人死了,才能保守住所有的秘密。」
「沒錯,儘快的剷除掉這個禍根,才是正確的選擇。秘密之所以會是秘密,是因為知道秘密的人還活著,只要知道秘密的人不在了,這個秘密也不會洩露出去。何況,能威脅到寧昌國的人,並不是晁州寧氏,以及跟他有同樣經歷的那些大家族子弟,對吧?」
「對,中州那對夫婦的種種表現都可以證明,他們才是這個秘密最有可能的洩密者。」
「說得非常好,但寧氏不認為是這樣。」寧老夫人很讚賞的點點頭,說道,「寧氏總覺得中州這對夫婦是本家分出去的,算是寧家自己人,不算是外人。既然是自己人就要以本家的利益為上,做什麼事情都要以家族為重。」
「他們太過於自以為是了,或者說站在上位者的立場,他們一廂情願的認為,那對夫婦是必須要聽從他們的,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沒錯,你們看,寧昌國後來表現出來的一些難以讓人理解的狂妄,是不是能找到原因了?」
「還真的是,從他們家裡就是這個樣子的。」
「沒錯,世人都認為寧昌國寒門出身,怎麼會養出這樣的性子來,簡直過於不合常理了,但
實際上,這就是他們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