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的作風,寧氏不覺得中州的這對夫婦會對他們造成威脅,會壞了他們的事兒,也就沒有下決心要收拾掉他們,才釀成了後面的禍患。」
「而寧昌國不覺得寧昌年會成為他的絆腳石,會給他帶來天大的麻煩,所以,接到身邊撫養,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些心裡上的安慰?」
「嗯,確實是。」寧老夫人點點頭,「中州那對夫婦一直都以寧氏的恩人自居,口口聲聲稱自己有大功、大恩於寧氏,寧氏應該滿足他們所有的要求。所以,寧昌國就滿足他們,免得他們又到處亂說自己不懂得知恩圖報什麼的。」她冷笑了一聲,「其實,我也隱晦的提醒過寧昌國,儘快處理掉他們夫婦。」
「老夫人提醒過?什麼時候?」
「新婚當夜,畢竟在成親當天,那位寧夫人可是在我面前耍了好大一通威風呢!」寧老夫人冷笑了一聲,「從她的行事做派來看,就不是能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守住秘密的人,為了她以後的言行不會牽連到我自己、不會牽連到我們王家,我建議寧昌國去跟寧氏族長商量一下,儘快處理這對夫婦。」
「寧昌國怎麼說?」
「那個時候,年紀小,沒經歷過太多的事情,加上舞弊桉的時候,那對夫婦幫過他,所以,就很猶豫,覺得這樣做不太好,有點忘恩負義的嫌疑。當然了,他也不喜這對夫婦總把有恩、有功掛在嘴上,也是很討厭他們一些做法,但每每想要下手的時候,總是過不去自己這一關。他跟我說,他在他們家生活的那幾年,這對夫婦對他確實很好,也確實把他當成親兒子。」寧老夫人很無奈的聳聳肩,「若是這麼快就把人給處理了,恐怕會寒了其他族人的心,以後就沒有人全心全意的會為家族辦事了。」
「這一碼歸一碼,本族的人未必會因此寒心,那些分支,就算沒有這個事兒,也未必會跟本族一條心。這本身就不是同一件事,寧昌國把這兩者混為一談,只能說他太湖塗了。」沉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如果那對夫婦人品還不錯,不那麼小人得志,倒是可以留下來,可他們太過於勢利了,早晚都是要給寧昌國惹事的。只是,這並不像寧昌國的行事作風,他一貫都是心狠手辣的,怎麼會對這對夫婦,還有那個名義上的弟弟這麼的心慈手軟。」
「所以,我才說他該狠的時候不狠,該心軟的時候反而下狠手。」寧老夫人輕輕搖搖頭,「只不過,冷眼瞧著,晁州寧氏也有點唯利是圖的意思,否則也不會寧可答應我提出來那麼苛刻的條件,也要跟王家扯上關係。但在不明就裡的外人看來,他們還是有名望、有聲望、比較體面的大家族。就算他們族中有人行為不太妥帖,很多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覺得是這些族人不學好,拖累了家族的名聲,給家族抹黑了。」
「確實是。」薛瑞天點點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晁州寧氏在江南的名聲不錯,出來的文壇大家也不少,否則,也不會被太祖列為禁止參加科考的名冊。反倒他們家做生意的這一塊,倒是不為人知。」
「江南的大家,多少都會做些生意的,這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們只是表面上說士農工商,其實,他們把商看得更重一些。如果沒有錢,怎麼可能維持族人唸書?讀書可是最耗費銀錢的,不是嗎?」
「明白了!」沉茶點點頭,「還有一個問題,老夫人,中州的這對夫婦既然有這麼多的問題,寧氏為什麼當初會選擇他們?應該還有更合適的人家吧?」
「這個不知道。」寧老夫人輕輕搖搖頭,「他們族中的事情,我也不太願意打聽。但這些年,冷眼旁觀他們家族的起起落落,看他們族人的行事風格,多少可以明白一點,中州那對夫婦的勢利和寧氏的勢利,其實是如出一轍,只是他們目標不同而已,展示出來的樣子就不一樣。中州
那對夫婦愛慕虛榮,愛好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