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作踐自己,皇甫曜拽著她的手將人拖起來,司機開著車停在他們不遠處。
“不,我不要,我要給琛哥哥打電話。”喬可遇突然掙扎著去抓話筒,與剛剛的安靜形成劇烈的反差。掙扎弄得頭髮凌亂,以皇甫曜也拳打腳踢,像瘋子似的。
皇甫曜看她為另一個男人發瘋,胸口鬱結,雙手緊抓著她的肩頭吼:“他死了,你給我醒醒!”就是再作踐自己,韓少琛也不可能活過來。
他聲音很大,震得她耳膜發痛,喬可遇多想自己沒有聽見,但是那餘音在耳邊迴響:他死了。
好殘忍,他明明答應自己回來娶她,娶他的喬喬。她等了四年,結果別人告訴她,他死了。她的琛哥哥死了……
多麼好笑!
唇角扯起難看弧度,她想笑出來,可是眼淚又啪啪地往下掉。那種不能呼吸的疼痛又襲上來,她死死地抓著胸前衣襟。
皇甫曜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她倔強過,溫馴過,冷漠過,也脆弱過,卻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哭得如此傷心,絕望。
韓少琛之於她,真的就那麼重要嗎?他發現自己不敢想,越想心裡便越恐懼。
“喬可遇,跟我回去。”他強硬地抱著她,將她往車裡拖。
“我不,不要。”喬可遇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麼,她只是本能地反抗,不想離開這裡。
她看著那部孤零零的電話,那是韓少琛出國後,他們唯一的聯糸工具,她可以從那裡聽到他的聲音,他的鼓勵,他笨拙的說著他身邊的趣事。
韓少琛總是那麼的不懂幽默,將一件有趣的事,說得沒有起伏,但是她喜歡聽。
他說:喬喬,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我便回來。
他說:喬喬,你要勇敢一點,
他說:生日快樂!情人節快樂!聖誕節快樂!
他說:喬喬,我的喬喬……
本來清冷的嗓音裡,只有叫她的名字時才會產生繾綣。
他真的不會說太多好聽的話,大多時間他們只是抓著電話聽著彼此的呼吸……
“走。”皇甫曜看著她的眼神中又變得恍惚,就知道她又在想韓少琛。
“我說了不,不要碰我——”她激烈的反抗,但是可能身子太弱,話沒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軟了下去。
“喬可遇!”皇甫曜心驚,將人快速攙扶起來。
司機見狀,馬上下車來幫忙開啟車門,皇甫曜將人抱上後座,車子開回瞰園。
韓少瑋那邊,仍然抓著手機在著急地喊:“喬可遇,告訴我你在哪?”他可以聽出她的聲音很不對勁,他擔心地吼著,卻仍聽不到回應。
心裡突然湧起不好的感覺,他掀被下床,手忙腳亂地開始套著衣服,弄得臥室裡一片雜亂。
“少瑋,你幹什麼去?”安琪從床上坐起來,皺著眉看他。
電話響的時間,她已經醒了。聽著他一遍遍的叫著喬可遇的名字,心裡早就不舒服。
“喬可遇可能出事了,我出去看看。”韓少瑋回答著,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不準去。”安琪從床上爬起來,在他拉開門時用力地關上,後背倚在門板上阻住他的去路。
“安琪,別鬧。”韓少瑋心裡著急,哪顧得了她現在的感覺。
安琪赤腳站在地上,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裙,脖頸、肩頭和兩條手臂都暴露在冷空氣裡,凍的有些瑟瑟發抖,卻仍倔強站在那裡看著他,不准他三更半夜去關心別的女人。
“安琪,你老實告訴我,阿琛的事是不是你告訴她的?”他想不明白,喬可遇怎麼會突然知道?
“你遇到喬可遇的事就發暈了是不是?我根本就沒見過她。”安琪叫屈。
她本來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