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缺為什麼會朝你開槍?”
“噗——!”一口水嗆進了嗓子裡,時缺手一抖,茶杯掉在了被子上,水瞬間潑溼了床,一邊的席泱嚇了一跳,整個人向後一彈,撞得椅子在地上劃出了重重的一聲。
“咳咳咳!咳、咳咳!”
時缺捂著嘴,一邊咳著一邊飛快的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整張臉被漲得通紅,唇邊還帶著水漬,
他站在床邊,另一隻手拎起了被浸溼的睡衣衣角,臉色漸漸陰沉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嗎?”穆唯一猛地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房間裡兩個大男人的狼狽模樣後,他頓時僵在了原地。
時缺又咳了一陣,席泱從地上蹦起來,扶著他的肩小心的拍著時缺的背,“哥?”
穆唯一走到兩人身邊,看了眼被水潑溼的床,伸手拿過了時缺還插著針頭的手,仔細看了眼,“針頭錯位了,要重新紮。”
他嘆口氣,眼睛稍微向旁邊斜了斜,“換間房吊點滴可以嗎?”
時缺臉色更難看了。
“抱歉。”席泱滿是歉意的。
時缺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俯下身子把還倒在床上的茶杯撿起來放在了床頭櫃上,轉頭對穆唯一說:“去客房吧。”
穆唯一點點頭,“先讓我把針拔了。”
時缺面無表情的伸出手,讓穆唯一小心翼翼的把針頭抽…了出來,用棉籤把針孔蓋住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掃了席泱一眼,後者沉著臉,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總而言之,話題被岔開了,短時間之內席泱應該不會再敢向他提起這個話題,就衝著尤漠本就對時缺抱持著的仇視態度,席泱這一次能主動提起,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大的決心。
夜裡,最後一瓶藥水終於吊完了,穆唯一抽針之後,時缺飛快的按住了已經開始打著哈欠往外走的穆唯一。
“我還有些話想和你聊聊。”
穆唯一手還蒙在嘴上,“啊?”
時缺笑眯起眼,“不好意思,先等我去一趟洗手間再說吧。”
穆唯一慢半拍的點點頭,時缺立刻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一下午憋在房間裡吊了五瓶藥水的男人你傷不起。
從洗手間出來,沒有撞見在隔壁房間工作的席泱,時缺淡定的飄回了客房裡,在趴在小沙發上半閉著眼睛的穆唯一對面坐了下去。
“穆先生?”
穆唯一模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尤先生你說吧,什麼事……我好睏。”
雖然進來之後已經關上了門,但時缺還是小心翼翼的壓低了聲音,“今天多謝穆醫生照顧了。”
穆唯一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求你了尤先生,你快說正事吧,我快困死了。”
時缺一窒,然後乾脆說了出來,“我不會唱歌的事情只有穆先生你還有魏白先生知道,所以希望穆先生幫我保密——包括席泱,我並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穆唯一捂住臉,點了一下頭,沒吭聲。
面對這樣的對手,時缺有些木然——穆唯一的確沒有什麼城府,但是這樣太放鬆的狀態意外的讓他有些沒有繼續套話的欲…望。
“之後我應該還可以找穆先生教我唱歌?穆先生之後不會像今天這樣幫死黨的忙而不在家嗎?”
穆唯一伸出手,眼睛半閉著,“手機。”
時缺拿出手機,“穆先生?”
穆唯一拖著沉重的手臂把手機從時缺手中拿了過去,然後眼睛也不睜的在時缺手機上按了一通。“我只幫這一次……因為知道是你才會答應的,手機號碼我輸進去了,以防萬一你每次來之前可以打電話。”
他把手機扔回了時缺懷裡,然後突然站了起來,“你問完了吧我可以回去了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