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睏再也待不下去了尤先生求放過啊求放過!”
“……”
時缺承認,在穆唯一帶著哭腔說完了剛剛那一長串話之後,他繼續套話的意志被粉碎了——面對一個這樣不在狀態的對手,再高昂的鬥志也經不起他一盆又一盆冷水的迎頭潑下。
時缺艱難的,“抱歉,剩下的明天再和穆先生你說好了。”
“萬分感謝!尤先生再見!”穆唯一誇張的大叫了一聲,然後猛的朝著門口衝了過去。
砰!
時缺不忍直視的別過了臉,“穆先生,走路要小心。”
穆唯一捂著頭,半眯著眼應了一聲,扶著門框慢慢走了出去。
他扶著牆慢吞吞的走出了席泱家,路上的街燈已經全部亮了起來,灰白的月光照亮了街燈照耀不到的地方。
他不經意的掃了眼黑暗裡站著的人,拖著慵懶的腳步走到自己的車前,開啟了車門,坐進去之後,他趴在方向盤上眯了一會,才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聯絡錄已經熟記在了心裡,他閉著眼,撥通了手機。
“小一?”手機那一頭的人有些詫異。
穆唯一安靜了一會,才慢慢開口說:“阿白……尤先生他……”
“嗯?”
“他好像有些奇怪,我也說不清……”穆唯一皺了皺眉,有些孩子氣的,“他剛剛好像也有什麼話要說……但是沒有說,不知道是要說些什麼……吶,阿白,有哪些話是我可以和他說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之前(三)
過年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了,即使時缺每天都有去穆唯一家裡學發音學語調,但每天出門時看到牆上的日曆,一種日趨壯大的壓力就會逼的他一整天都緊繃著神經不敢放鬆。
“已經進步很多了。”
時缺試著唱完一首歌后,穆唯一的臉色好了些,他伸展了一下四肢,癱倒在身後的床上,無比輕鬆的說:“剛剛有幾句很好聽。”
忍不住鬆了一大口氣,時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剛才唱歌的時候身上一直在止不住的冒汗,這是他連著在穆唯一家裡學了十天之後穆唯一第一次讓他試著唱完一首歌。
穆唯一修養很好,臉上不會表現出來鄙視不耐煩之類的情緒,不會對時缺說些嚴厲刺耳的話,不過時缺每次看到他聽完自己發音後一臉發白的樣子,心裡的愧疚和尷尬幾乎都能讓他抬不起頭和穆唯一說話。
只有幾句很好聽,意思就是隻有幾句合格,時缺聽出穆唯一話裡的真實意思,突然有了種不真實的感覺。
“尤先生,副歌的地方,你聲音沒有放出來,下一次唱的時候請注意一下,假音是隻有開頭有的,後面不要再用。”穆唯一拍了拍自己的臉,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坐起了身。
時缺點點頭,假音是穆唯一唯一認為他可以勉強駕馭得完美的地方,因為被稱讚過,所以他在唱的時候就不由得用多了。
“尤先生的音色很好,有些歌詞真聲會比假音駕馭得好很多。”穆唯一突然說道。
心思被看穿,時缺扯了扯唇角,不尷不尬的笑了笑,“我會注意的。”
穆唯一很會猜測別人的心情,時缺在面對他的時候,經常都會被穆唯一看穿心裡的想法,穆唯一會委婉的指出來,像是他說的只是不經意間想到的話一樣。
“我再唱一遍試試。”時缺說。
穆唯一想了想,“好,但是這次我不把曲子放出來,你找找感覺。”
“嗯。”
穆唯一伸長了手臂去關了床頭的電腦,手還沒收回來,放在電腦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魏白的專屬鈴聲。
時缺不知道那個鈴聲說明了什麼,穆唯一接起電話時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