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難以置信之色。
“這……這是……”
瞧著謝安那激動的神色,墨言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正如大人所見,乃太平軍自武昌至江夏……準確地說,是包括漢陽、沔陽等地在內的秘密藏兵地點與糧倉所在!——儘管那些藏兵地點內的太平軍士卒或許早已離開,但是,因為地處隱秘的關係,劉晴撤兵時,或許也會用到……”
“嗯!”謝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繼而皺眉望了一眼墨言。苦笑說道,“墨言,你對竟太平軍如此熟曉?”
彷彿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墨言輕笑著搖了搖頭,低聲解釋道,“在下可能猜到了大人想說什麼……不。大人誤會了,若是在下當真對太平軍耳熟能詳,早已獻出這圖,助大人早日平定江南!”
“唔?”謝安聞言愣了愣,驚愕問道,“這……不是你所畫?”
“準確地來說,是有人託在下轉呈於大人,在下可沒有這份才能!”墨言笑眯眯地說道。
“何人?——告訴本府,本府親自去答謝此人!”
“這個在下不能說……”墨言笑了笑。淡淡說道,“在下以為,那位多半不稀罕大人的答謝,甚至於,此人反覆叮囑在下,叫在下莫要透露其身份……”
“這樣……”謝安有點失望地點了點頭,繼而目視著行軍圖,眼瞧著上面詳細的註解。不住讚歎出聲。
望著謝安這副表情,墨言微微一猶豫。忽而笑著說道,“不過,在下倒是可以給大人一點提示!”
“你說。”驚訝又意外地望了一眼墨言。
朝著謝安眨了眨眼睛,墨言笑眯眯地說道,“近日來,大人為了追查到太平軍的蹤跡。不經意間冷落了何人呀?”
“……”謝安聞言一愣,雙唇微張,幾番欲言又止,在遲疑了好一陣後,這才猶豫說道。“可兒?”
“呵!”墨言輕笑一聲,雖然並沒有回答是與不是,但是他那副表情,已足以證明謝安所言非虛。
“果然跟廣陵刺客有關係嗎,可兒……”謝安微微嘆了口氣。
略有些驚訝地望了一眼謝安,墨言好奇問道,“看大人的意思,大人似乎早已知曉秦小姐的身份?”
“也不能說知曉吧,只是有些懷疑……”將那份珍貴的行軍圖稜角小心撫平,謝安微嘆說道,“初見她時,本府就知道她不簡單,不瞞先生說,本府也曾懷疑她乃廣陵刺客的一員,是故曾派漠飛悄悄搜查她的行囊,只可惜她行事謹慎,反而是叫漠飛都著了道……”
“大人懷疑秦小姐與太平軍有聯絡?”
“說完全不懷疑,那自然是假的,畢竟據小道傳聞,廣陵刺客與太平軍確實有些關聯……”
“那大人為何還要將秦小姐留在身邊呢?”
“這個嘛……”緩緩坐下在桌旁,謝安手指敲擊著桌案,笑著說道,“先生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哈哈,”墨言笑了笑,很是配合地說道,“大人先說個假話來聽聽。”
“假話就是,倘若可兒真乃廣陵刺客的一員,是廣陵刺客與太平軍聯絡的關鍵人物,那麼,與其對她避退三舍,叫她在背地裡暗助太平軍,還不如就將她帶在身邊,雖說如此一來本府的一舉一動皆在她眼裡,但反過來說,她的一舉一動,本府何嘗不是瞭若指掌?——危險的女人,最好擺在視線可及之處!”
“謝大人不愧是'豪子'!”墨言撫掌笑道。
“咦?”謝安吃驚地望著書生。
“在下聽說過哦,”眨眨眼睛,墨言笑著說道,“大人府的尊二夫人長孫氏,在新婚後曾為大人賦詩一首,並親手題於心愛摺扇之上,其中名句遍傳冀京。——人窺鴆羽避三舍,豪子佩冠勝硃紅。”
謝安聞言啞然失笑,事實上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