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走上前去,輕輕將她摟在懷中,一臉尷尬地低聲說道,“湘雨,是為夫愧對你……你……你怎麼來了?你身子骨本來就弱……”
“夫君大人也知妾身身子骨本來就弱?既然如此,夫君大人何以如此叫妾身不省心?這兩月來。妾身車馬勞頓,茶飯不香,與妾身腹內我兒同受車馬顛簸之苦,若是我兒有何不測,妾身也不想活了,嗚嗚嗚……”長孫湘雨不愧是善於演戲的宗師級人物,眼淚說來就來,那梨花帶雨的表情,直看地謝安揪心不已。
不妙……
大大的不妙……
秦可兒脊椎骨泛起絲絲冰涼。
若是長孫湘雨擺出一副強勢的模樣。秦可兒反倒不怎麼擔心,畢竟若當真如此,無非就是長孫湘雨想在她面前展示一下身為女主人的威信以及在謝安心中的地位罷了,說白了就是爭寵示威罷了,叫她秦可兒明白,她長孫湘雨才是謝安心中所愛。
但是,長孫湘雨卻在初次相見的她秦可兒流露出弱勢,這意味著什麼?
她要殺自己!
這個女人要殺自己!
彷彿是注意到了長孫湘雨瞥向自己的眼神中所展露出來的那一絲濃重殺意。秦可兒只感覺手腳冰涼。
而謝安似乎並沒有想那麼多,見長孫湘雨對自己大倒苦水。他心中很是內疚,連連勸道,“湘雨,湘雨,別這樣……”
“妾身也知夫君大人苦處,夫君大人在冀京時日日夜夜有妾身姐妹等人陪伴。如今出兵在外,自然會感覺寂寞,因此在外沾花惹草,妾身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只是……”
“湘雨……究竟你要如何才能原諒為夫呢?”謝安很是為難地說道。他越是聽長孫湘雨為他辯護的言辭,他心中愈加難受。
真的糟了!
秦可兒聞言眼眸閃過一絲急色,她清楚地瞧見,半偎依在謝安懷中的長孫湘雨,在瞥向她秦可兒的同時,嘴角揚起幾分彷彿陰謀得逞般的詭異笑容。
“殺……”
“且慢!”就在長孫湘雨冷冷注視著秦可兒口吐殺字時,秦可兒突然開口,提高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長孫夫人當真是好心計!”不給長孫湘雨率先開口的機會,秦可兒微笑說道,“只不過,對自家夫婿亦用計使詐,長孫夫人不覺得羞恥麼?”
“……”饒有興致地望著秦可兒,長孫湘雨緩緩從謝安懷中直起身來,詭異笑道,“妾身不知你在說什麼……”
“是麼?”瞥了一眼彷彿有些茫然的謝安,秦可兒暗自嘆了口氣,頗有些怒其不爭的意味。
儘管有些無奈,但是她也清楚,謝安這個看似精明的男人,早被面前那個女人那一番聲淚餘下的表演給矇騙了,要指望他出言包庇自己,這不實際,總歸還得靠自己。
想到這裡,秦可兒定了定神,直視著長孫湘雨堪稱銳利的眼神,意有所指地微笑道,“長孫夫人真是走運……”
長孫湘雨聞言一愣,她的第一反應,秦可兒指的應該是她已嫁給了謝安的這件事,可細細一想卻發現,秦可兒並非是指這個。
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望向秦可兒的眼眸中閃過幾分意外與驚訝,輕笑說道,“原來如此……秦小姐是指妾身腹內的我兒麼?”
這個女人……
秦可兒暗暗驚歎於長孫湘雨的機敏與智慧,面色不變,從容說道,“難道不是麼?長孫夫人不就是靠著腹內尚未出生的公子欺負小奴麼?——老爺平日裡想必就疼愛夫人,更何況如今夫人如今身懷老爺骨肉,想必是夫人說什麼老爺都言聽計從……只不過,夫人將這等恩寵用來欺負小奴,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堂堂'鴆姬'長孫湘雨,竟要依靠腹內尚未出生的公子與小奴一介奴婢爭寵,這事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