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恐怕有損夫人威名!”
“……”瞥了一眼秦可兒,長孫湘雨淡淡說道,“秦小姐太看得起妾身了吧?妾身可不比秦小姐貴為'四姬'之一……”
“那隻不過是夫人不屑於四姬這個稱謂罷了!——八年前冀北大捷的最大功臣,其實並非老爺的大夫人'炎虎姬'梁丘舞。亦非'燕王'李茂,而正是夫人不是麼?——似夫人這等精於權謀、算計的女子,竟要淪落到藉助子嗣脅迫自家夫婿就範,簡直就是貽笑大方!”
“有意思……”長孫湘雨舔了舔嘴唇,望著秦可兒似笑非笑說道,“秦小姐真以為妾身不依靠腹內我兒就對付不了你?”
“……”秦可兒張了張嘴。內心不禁有些不安,暗暗替自己打氣。
不可,不可被這個女人嚇住……
她固然受謝安寵愛,可自己這些日子對謝安千依百順,地位決然不比她低上多少,只要……
“你是不是在想,'只要這個女人不動用腹內骨肉這張王牌,自己也不需怕她',對麼?”長孫湘雨笑吟吟地說道。
被一語戳穿心事的秦可兒微微一驚。勉強露出幾分笑容,故作鎮定。
“愚昧!”冷笑著吐出兩個字,長孫湘雨淡淡說道,“危言聳聽,脅迫他人,那只是妾身用來對付外人的,如何會當真用到妾身的夫君大人身上?——只不過是妾身覺得這樣比較迅速罷了!妾身可不打算在你身上浪費過多精力……”
“是麼?”秦可兒故作淡定地輕蔑一笑。
“看來你似乎不信的樣子,好。既然如此,本夫人就叫你死個明白!”長孫湘雨聞言微微一笑。回顧依然有些茫然的謝安,溫柔說道,“夫君大人放心哦,妾身絕不會用'這兩個月妾身路上好辛苦'、'可憐我兒與妾身同遭此難'這類的話擠兌夫君大人,逼夫君大人殺了這個女人……”
“呼……”謝安暗自鬆了口氣,總歸他也不傻。事到如今哪裡還會看不出,長孫湘雨有殺秦可兒之心。
望著謝安與秦可兒那如釋重負的模樣,長孫湘雨嘴角揚起幾分高深莫測的笑容,輕聲吐出兩個字。
“蘇婉!”
這語氣平淡的兩個字,不亞於九天驚雷炸響在謝安耳邊。令他一臉呆滯。
目視著謝安驚愕的表情,長孫湘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用一種滿帶誘惑的口吻輕聲說道,“蘇婉,夫君大人一直想得到她不是麼?可以喲!——殺了這個叫做秦可兒的女人,妾身保證,夫君大人能如願以償!”
蘇婉……
謝安難以置信地望著長孫湘雨,驚愕說道,“湘雨,你……”
“妾身可沒有威脅夫君大人喲!”用摺扇遮著半張臉,長孫湘雨故作低姿態地說道,“妾身方才就說了,危言聳聽、脅迫他人,那只是妾身用來對付外人的,如何能用到夫君大人身上?夫君大人可是妾身要攜手埋頭到老的伴侶呢!——利誘,可不是威脅喲!”
“湘雨……”
“如何?夫君大人不是至今都對蘇婉姐姐念念不忘麼?只要夫君大人殺了這個秦可兒,妾身願為夫君大人安排一切,說服小舞妹妹,說服鈴兒姐姐,半年之內,讓夫君大人如願以償!”
“我……”謝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很清楚,長孫湘雨從未欺騙過他,只要是她應下的事,就勢必會兌現,換而言之,既然她有把握在半年之內讓他謝安如願以償,那麼半年之內,謝安便必然能娶到如今寡居在南公府呂家的蘇婉。
這個女人,沒有辦不到的事!
彷彿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長孫湘雨微笑說道,“夫君大人最是清楚妾身,妾身說出的話,何曾失言過?——既然妾身能夠保證此事,那麼,妾身就必然有全盤把握……總歸是得不到的東西更好,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