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攻費國大營。
“將軍!西北方發現叛王兵馬,數量……三萬左右!”
負責監視川穀淺灘動靜的斥候。慌慌張張地將查證到的情報帶到了仍在指揮大軍的費國這邊。
“什麼?”費國皺了皺眉,急切問道,“還有多少距離?”
只見那名斥候猶豫一下,抱拳說道,“三里,或許更近……”
話音未落。營寨西北側傳來一陣喊殺聲,隱約可見火光沖天,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丘陽王世子李博攻營的跡象。
最糟糕的局面……
費國深深皺緊了雙眉,下意識地望向那依舊死死壓制著梁丘舞與金鈴兒二女的男人,一位堪比武神般的男人,陳驀。
按照原先長孫湘雨的計劃,本應該在將陳驀與楚王李彥誘入營中萬箭齊發,率先將陳驀射死。然後費國再出擊,配合從後方襲擊四萬江陵兵的唐皓,兩支兵馬前後夾擊,將四萬江陵兵全軍覆沒在此。
在此之後,費國與唐皓再合兵一處,殲滅被楚王李彥吸引到此的丘陽王世子李博的軍隊,重創叛王一黨。
可誰曾想到,陳驀竟然能憑藉一人之力扭轉江陵兵極度不利的局面。
不得不說。對於梁丘舞與金鈴兒的突然趕到,費國驚訝之餘倍感慶幸。畢竟倘若不是這兩位主母牽制著陳驀,冀州兵陣亡人數何止要翻上幾倍。
可不妙的是,就算是那兩位主母聯手,亦敵不過陳驀一個人,充其量只能將其牽制在一處。
“差距真的有那麼大麼?”費國苦笑著喃喃自語。
畢竟在數年前,在謝安迎娶梁丘舞與金鈴兒兩位夫人的新婚當夜。費國曾被謝安戳穿了身為太平軍六神將之一的身份,繼而被梁丘舞與金鈴兒前後堵住。
記得當時的費國,根本不敢有絲毫動手的心思,因為他很清楚,只要他有任何輕舉妄動。那麼梁丘舞與金鈴兒這兩位主母,每一位都能隨時將他擊斃。
而如今,在費國眼裡這兩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聯手對付一個人竟然還被對方壓制地死死的……
“怎麼辦?”費國一臉愁容地嘀咕著。
說實話,他倒是很想去幫幫梁丘舞以及金鈴兒,可問題是,就算他是謝安麾下第一猛將,這會兒卻也無力介入那三人的廝殺圈子。那裡,已並非是凡人所能踏足的領域。
糟了……
真的糟了……
陳帥……不,那陳驀已成為江陵兵的靈魂支柱,只要他還在戰場上一時,那麼江陵兵的戰意便不會消退……
可是,兩位主母卻拿不下此人……
明明是謀誅叛王李彥的妙計,最後不會弄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吧?這要是回到二主母那邊,那可是要被殺頭的……
誒?
謀誅叛王李彥?
“……”張了張嘴,費國下意識地轉過頭去,望向戰場的某個角落。
只見在那裡,楚王李彥正被一簇親信護衛死死守衛著,提著劍面露大喜之色。
“聽到了麼?聽到了麼?川穀對過的友軍已經前來支援我軍!——眾兒郎,遂本王殺過去啊!”
一聽到有援軍,方才一度被梁丘舞威名嚇到的江陵兵士氣頓時回升,兼之陳驀以一敵二力戰梁丘舞與金鈴兒的駭人之舉著實叫江陵兵精神大振,這使得兩支兵馬的勝敗走向,彷彿再度迴歸到了原點。
欣喜若狂的楚王李彥並沒有注意到,遠處有一名對他而言極具威脅的周軍主帥正一臉詭異地盯著他。
“……”瞧瞧一臉狂喜之色的楚王李彥,再瞧瞧正忘乎所以與梁丘舞以及金鈴兒鏖戰的陳驀,再瞧瞧一臉狂喜之色的楚王李彥,再瞧瞧正忘乎所以與梁丘舞以及金鈴兒鏖戰的陳驀,費國抬手狠狠一拍自己腦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