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般罵道,“真蠢材!”
罵完之後,他從親兵手中拿過一杆槍,翻身上了一馬,單槍匹馬地朝著楚王李彥殺了過去。
所謂擒賊先擒王,不是費國沒想到這一招,問題是起初陳驀暗中保護著楚王李彥,後來,陳驀率先衝鋒,一度將周兵逼地連連後退,當時費國自顧不暇,連如何阻擋陳驀的強攻都不知。哪裡還有工夫想及殺不殺楚王李彥?
但是眼下的情況不同了,梁丘舞與金鈴兒聯手拖住了陳驀這位天下無雙的強者,既然如此,江陵兵哪裡還有什麼猛將可言?
倒不是說楚王李彥麾下四萬江陵兵中連一個驍勇將領都挑不出來,問題在於跟誰比。
跟陳驀、梁丘舞、金鈴兒相比,費國這位謝安麾下名義上的第一猛將。充其量也就只是小卒子的程度,可若是跟楚王李彥麾下那些所謂的驍將相比,費國當即就化作了令人恐懼的沙場宿將。
這不,在沒有陳驀的情況下,費國憑藉著一己之力,輕而易舉地就殺到了楚王李彥面前,面帶笑容地擋在了他必經之路上。
可憐楚王李彥在得知川穀對過丘陽王世子李博率兵來支援他的喜訊後,便帶著親信侍衛隨著人流衝殺過去,此刻的他。哪裡還會去管那四萬江陵兵的死活?他恨不得胯下戰馬再長四條腿,好叫他儘快脫離戰圈,接受李博或者秦王李慎的保護。
至於陳驀,雖然李彥十分器重這位難得的猛將,甚至很多次暗示陳驀,想讓陳驀改投他麾下,可是在生死危機時刻,他卻是連這一點都顧不上了。甚至於。他連此刻跟劉晴呆在一起的兄長、六皇子韓王李孝的安危都無暇想及。
可就在他不惜捨棄一切也要保護自己性命的時刻,卻有一個不長眼的傢伙擋住了他的去路……
“喲。王爺,這麼晚還出來散步麼?——不如去敝將帳內坐會?”費國一臉戲謔地打著招呼。
彷彿是聽懂了費國言下之意,楚王李彥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回顧左右侍衛說道,“殺了他!”
“是,王爺!”李彥的護衛軍有十餘名侍衛抱拳領命。策馬阻殺費國。
“嚯?真拿本帥當軟柿子捏啊?”費國嘴角揚起幾分冷笑。
令李彥目瞪口呆的是,方才在陳驀手中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的費國,竟然毫不費力地擊斃了那十餘名侍衛,扛著鐵槍似笑非笑地望著楚王李彥。
不得不說李彥太小瞧費國了,總歸費國也曾經是陳驀親自挑選出的六神將之一。是跟太平軍中大將馮浠、徐樂等猛將一個級別的人物,雖說對上陳驀本人實在不夠看,可應付一下楚王李彥身邊這些侍衛,那還不跟砍瓜切菜一般?
“果然柿子還是要挑軟的捏啊……”望著那滿地由自己一手造成的屍體,費國自嘲般笑了笑,雖說殺幾個侍衛實在算不上什麼偉大的功勳,可若是用來紓解紓解方才險些被陳驀一招斬殺的鬱悶心情,倒是頗為適合。
楚王李彥的眼中,隱隱露出幾分惶恐不安之色,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此前籍籍無名的冀州兵主帥,其實也是一位相當勇悍的猛將。
深吸一口氣,李彥策馬上前幾步,沉聲說道,“費國,你是個聰明人,在此放本王一馬,本王日後定會十倍、百倍地報答你!——要不,你跟著本王混吧,若是經本王推薦,你勢必能成為我軍主帥!如何?——莫要自誤啊,費……”說到這裡,李彥的話音戛然而止,原因在於,他的胸膛上不知何時插上了一柄鐵槍,那柄鐵槍貫穿了他的胸膛。
“誰稀罕啊?!——本帥,已經是一軍主帥了!”望著楚王李彥難以置信的神色,費國收回了投擲的動作,一臉不在意的抓了抓頭髮。
“你……你會……後悔的!”牢牢握著穿透自己胸膛的鐵槍,楚王李彥望向費國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充滿了不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