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子鋒利,誰就有道理。”
“意料之中。”魏長樂笑道:“塔靼果然是用刀子講道理。”臉色陡然一寒,冷聲道:“所以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談判,而是直接用刀子迎接大梁使臣嗎?”
呼衍天都皺眉道:“如果用刀子迎接你們,你們現在就無法坐在這裡說話。”
“也就差那麼一點,我們確實進不了雲中城。”魏長樂抬起頭,高聲道:“來人,將禮物抬上來!”
早在外面等候的兩名神武軍士抬著那隻木箱子走進大堂,但身後卻跟著四名都尉府的侍衛。
堂內眾人見狀,都是詫異,面面相覷。
“王爺,這是......?”莫恆雁有些疑惑。
魏長樂也不解釋,只是吩咐道:“開啟箱子!”
兩名甲士很利落地開啟了箱子,從裡面抬出一人,五花大綁,腦袋上套了頭套。
四名都尉府的侍衛都是按住佩刀刀柄,異常警覺。
見到從箱子裡抬出一個人,堂內一陣騷動。
“王爺,這是何人?”莫恆雁沉下臉,“你說的禮物,難道是個人?”
蔡森忍不住道:“王爺,此人該不會是魏長樂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是恍然大悟。
有人看向魏長樂的眼神就有些不屑。
魏長樂言辭尖銳,振振有理,聽上去很有骨氣,但最終不還是將魏長樂帶了過來,而且當眾交出。
梁國終究還是怯懦,只有嘴巴硬,但身體很誠實。
被裹著頭套的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宴席中間,千長阿勒拜對魏長樂最是痛恨,只以為使團終於將魏長樂交出來,立刻起身,快步上前,二話不說,照著那人狠踢了幾腳,口中一頓斥罵。
那人本來一動不動,但顯然是被阿勒拜這幾腳踢的痛快不已,醒了過來,頭罩下面發出“唔唔”的聲音。
千長阿勒拜拔刀出鞘,便要砍下去。
如果是大梁設宴,肯定不會允許帶刀赴宴。
但塔靼的傳統,就算是召開最高階的部盟大會,參加會議的所有人也都是有資格佩刀。
所以今日宴席,眾多塔靼將領都是佩刀在身。
“住手!”
阿勒拜一刀還沒有砍下去,呼衍天都就已經厲聲喝止。
既然將魏長樂交出來,呼衍天都又怎可能讓魏長樂如此痛快死去。
他在山陰顏面盡失,對魏長樂也是痛恨不已,如今魏長樂落在他手中,他自然是要極盡羞辱之能事,讓魏長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且為了起到震懾作用,當然要找個時間,當著無數百姓的面處決魏長樂。
阿勒拜這一刀砍下去,阿勒拜是痛快了,卻會讓呼衍天都很不痛快。
阿勒拜自然不敢違抗呼衍天都命令,頓時停手,卻是一臉不甘心。
雖然不能殺魏長樂,但想到自己數百族眾死於此人之手,卻實在想看看這魏長樂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他蹲下去,伸手抓住頭套,狠狠扯下來。
頭罩取下,阿勒拜只看了一眼,立刻變色:“他不是魏長樂!”
他自然不認識魏長樂,但被綁的這人少說也有三十多歲,蓬頭垢面,被蒙著嘴,一雙眼睛滿是恐慌之色。
阿勒拜早已經知道魏長樂不滿二十歲,是個年輕人,眼前這人絕無可能是那位山陰縣令。
呼衍天都快步走上前,只掃了一眼,也瞬間確定此人不可能是魏長樂,扭頭看向魏長樂,厲聲道:“他不是魏長樂!”
“本王什麼時候說過他是魏長樂?”魏長樂淡淡道。
“他是什麼人?”呼衍天都臉色冷峻,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