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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樂向焦巖那邊看了一眼。
焦岩心領神會,站起身,冷笑道:“使團奉旨前來雲州,是想解決矛盾,化干戈為玉帛,加深兩國情誼。但進入雲州境內,卻遭遇一場刺殺。刺客挑動難民劫糧,他們混在難民之中,行刺欽使。本使與秦大人如果不是命大,已經死於刺客之手!”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變色。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即使因為山陰之戰,兩國關係緊張,但兩國並未宣戰,甚至因為當年的和議,還算得上兄弟之國。
大梁派出使團前來,遭遇刺殺,這當然不是小事。
呼衍天都和眾多塔靼武將也都是顯出震怒之色。
塔靼人雖然殘暴,但都自詡為勇士。
這些人在戰場上嗜殺成性,卻不屑於刺殺這種陰損的伎倆。
在大草原上,若是結仇,無論是個人還是部落,亮出刀子正面對決,無論結果是勝是負,都會得到尊重。
但使出行刺的手段,卻會讓人不齒,被人鄙夷。
呼衍天都是塔靼巴烏,對名聲看得很重。
他雖然對魏長樂也是恨之入骨,但卻絕不屑於背後行刺這種卑劣手段。
聽得焦巖所言,呼衍天都震驚之餘,卻是瞬間意識到什麼,看向莫恆雁,臉色頗有些難看。
大梁使團在雲州遇刺,傳揚出去,天下人都會認定是塔靼人背後使陰招。
這對塔靼的名聲當然是大大不利。
莫恆雁眼角微微抽動,但面不改色,斜睨魏長樂,問道:“王爺可查清楚刺客是什麼來路?”
“四名刺客,當場被誅殺兩個。”魏長樂淡淡道:“剩下兩個自稱是國士堂的人!”
此言一出,堂內先是一陣騷動,但很快變成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開口說話。
忽然間,一陣大笑打破沉寂,卻是莫恆雁放聲大笑起來。
“王爺,國士堂是莫某一手設立,如果是國士堂的人前去刺殺使臣,莫某不可能不知道。”莫恆雁抬手撫須,含笑道:“既說刺客是國士堂的人,可有證據證明他們的身份?”
魏長樂微笑道:“那還真沒有。所以將刺客帶來,就是想讓大都尉認一認,是否真是你的人?本王知道大都尉絕不可能使出如此卑劣無恥的手腕,否則只會遭天下人恥笑。本王是擔心國士堂瞞著大都尉擅自行動,如果是這樣,你還真要好好整頓一番。”
“慕容當戶,可有此事?”莫恆雁淡淡問道。
卻見他身後那名劍客緩步走過去,站在那刺客邊上,掃了一眼,陡然間長劍出鞘,劍光一閃,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長劍已經重新入鞘。
“你幹什麼?”呼衍天都見到刺客喉嚨已經多了一處血孔,正向外冒血,瞬間斃命,臉色驟變。
劍客卻是向莫恆雁一拱手:“大都尉,不是國士堂的人。此人假冒國士堂的人,其罪當殺!”
魏長樂盯著劍客,目光冷厲。
之前從刺客的口供中,他已經知道國士堂是由一位當戶統領。
不出意外的話,這劍客應該就是那位叫做慕容鶴的當戶。
慕容鶴當眾殺人滅口,著實肆無忌憚。
而他出劍如電,在場沒有幾個人能看清楚他出劍,由此可見,此人的劍法當真了得。
“王爺,是有人假冒。”莫恆雁雲淡風輕道:“誅殺刺客,不知是否能讓你滿意?”
魏長樂似乎也不在意,尚未說話,卻陡然聽到一個聲音叫起來:“不對,你.....你不是貞皇子,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