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割著了自己的手,我尖叫一聲,左手抓著他的左手呼氣,右手也不甚被另一塊兒碎片割破。
他左,我右,我們都負傷了。
臨出門前,我翻出創口貼,給他冠上了哆啦A夢的款式,給我自己的是Hello Kitty,兩隻創口貼就像兩枚婚戒,分別套在他的左手和我的右手。
我耍小心眼了,我承認。
不過黎先生也沒表示不滿。
看著他左手上畫著多啦A夢的創口貼,我渴望哆啦A夢就在我身邊,讓我心想事成,最好再給我一枚男款婚戒。
走出了家門,我對黎先生揮揮手,坐上了計程車,腦子裡正盤算著一個月二十天的工作日,究竟要花多少打車費。
Miumiu的電話很不識相的在此時打斷了我,她哭哭啼啼的先聲奪人,沒給我開口的機會。故事講了五分鐘後,我基本弄清了狀況,她和替補分手了。
我問:“那你需要我請一天假陪你瘋狂購物麼?”
女人失戀,往往有三種途徑挽救,吃、購物、再次戀愛。
吃太傷本錢,後果往往是花更多的錢瘦回來。
購物也是花錢,但最起碼可以留下物質紀念,以及信用卡賬單。
再次戀愛,要靠運氣,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隨時隨地在自家門口撿到替補的。
她說:“不用了,我人已經在機場了,正準備去西安。”
我驚住了,問:“你要舍我而去!”
她說:“別多想,我只是想一個人去旅行,去西安是我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
Miumiu一如既往的瀟灑和任性,她交代了去處以後,先一步掛了電話,連給我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我坐在計程車裡,努力按耐內心的衝動,我渴望機場,因為機場有飛機,飛機可以帶我高飛,一個人高飛。
我總是和Miumiu說,攢錢的目的就是為了一個人自我放逐,放逐是需要成本的,成本是需要累積的,累積是需要工作的。可惜,我的錢總是奉獻給這個城市的每一家商場,自我放逐總是挪後一步。
Miumiu的果斷令我羨慕,嫉妒,和恨,她說走就走,還是去西安,去那個有兵馬俑和白老虎的城市,先一步實現了我的夢想,她真可惡。
我又想到了黎先生,和黎先生的話,婚前他提議“旅行結婚”,結果在我媽和他爸、他媽的聯合攪局後,我們在婚宴那天演了場猴戲給所有人看。但在洞房那天,他仍對我說,會補償一次旅行給“我們”。
可現在,我們坐著不同的計程車,前往同一家公司。
人一旦心情不好,就會任性的遷怒別人,這種人很多,我很榮幸的成為其中一個。
帶著Miumiu空投的打擊,我走進了公司,走過走廊拐角時,撞到了梵融,撞翻了她手上的咖啡杯,卻很技巧的沒讓自己淋著。
梵融冷冰冰的看著我,等我道歉。
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眯起了眼,說:“不接受,除非你賠償我的損失。”
梵融指了指下面,我順著指引又看到了那雙高跟鞋,真替她心疼,那是一件我也夢想擁有的奢侈品,現在被我毀了。
我說:“我賠,我再買一雙給你。”
我難得這麼大方,心裡期盼著快點走一趟精品店,不過是為了梵融還是為了圓夢,我都要買下那雙鞋。
梵融卻說:“不是鞋,是我的腳,我已經快站不住了,你快扶我回辦公室。”
扶她回去的路上,她小聲而快速的對我敘述,今天總公司的某位高層要來視察,所有人都嚴陣以待,但她的敵人正準備看她出糗,就在剛才,我和她相撞的那一剎那,她的敵人正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