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到十個小時飛機旅程,何必猶疑。」
「你哪裡明白,」劉大畏輕輕責備,政策隨時有變,不是買了飛機票就可以走路。
萼生點點頭,「是,夏蟲不可以語冰,井底之蛙,見識何淺,來,別說那麼多,我倆且來歡樂今宵。」
她大膽把面頰靠近劉大畏,有什麼距離?他關心她,她也關心他,大家都是黃面板,又談得來,若不是觀點上隔著兩種社會制度,一定會有更好發展。
她微笑說:「劉大畏真是獨一無二的劉大畏。」
他回敬:「陳萼生亦是獨一無二的陳萼生。」
真的直跳到打烊,萼生倦得眼睛都打不開來,仍然死撐。
樂隊是一組菲律賓人,鳴金收兵前笑著地對這對年輕人說:「同志們,明天再來。」
萼生踢掉鞋子,腳都跳腫了,赤腳舒服。
「走吧,」她大著舌頭說:「請我吃燒餅油條。」
「還沒到時候,你且回去睡一覺,我一早來叫你。」
「已經是一早,還叫什麼鬼。」
「天亮,天一亮我們去吃早點。」
萼生微笑,她不想回去,奇怪,只有在十七八歲的時候,有過這種不想回家上床的感覺,因怕好景不再,因怕一轉背歡樂就會棄她而去,所以戀戀風塵。
後來就長大了,深明隨緣乃人生快樂精粹,已經不再執著,但今天,今天少女時那種不捨得情懷又回來了。
陳萼生用雙手握住劉大畏的手臂,「天下無不散筵席,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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