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生活照樣繼續,街上乞丐有所減少。因為皇帝在夏耕到來之初,發放了一部人種子,讓他們回家種地。
阮珠這晚有點發愁,原因是岐王府的陳管家太張狂,仗著是太后的舊人不太把她這個主人放在眼中,白天為了一點小事打了暖春一個耳光。
回想白天的事,她仍在發怒中,一問原來暖春不止一次捱打了,他一直隱忍著。夫君說過,這是她的家,憑什麼讓一個該死的奴才壓倒頭頂上。
且說白日,阮珠侍候軒轅宗之上朝去,時間還早又睡了一陣,正在陪志熙吃早飯,院外傳來陳管家的罵罵咧咧。
“你他媽的一個平民家的狗奴才也敢管老子閒事,老子大聲說話怎麼就驚吵她了。你家小姐關起大門是王妃,出去誰又認識她,沒有皇帝詔書封賞,她還是平民百姓一個,老子大小也的太后手底下的紅人。”
“不准你這樣說我家小姐。”暖春怒吼。
啪!暖春被扇了一個耳光。
“媽的,狗奴才,敢這樣跟老說話,吃了狗膽,不多打幾次不長記性。”
阮珠讓奶孃抱志熙帶回自己房間,沉著氣走到院子裡。兩眼盯住那個侮辱者,明眸變得暗淡,閃了一下,燃起不可歇止的怒焰。
這目光使得陳管家大為驚慌,弓了身,嘟嘟囔囔說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詞正要離開。
但阮珠哪容得他走,上前幾步,照著那張老樹皮一樣的臉狠狠的抽去一耳光,手腕一抬,又連續抽了兩個耳光。清脆響亮,扇得她的手心都震得疼痛。
陳管家被打得臉上火辣辣的,滿臉怒氣,宮裡的奴才那個遇見他不恭恭敬敬稱呼一聲陳公公,現在居然被個平民猛抽耳光。但怒歸怒,有岐王在,到底不敢太過放肆。
阮珠冷眸一凝,望向暖春:“他打過你多少次都給我一個一個打回來,少打一個以後就別跟我混,大路朝天隨你行,我阮珠身邊不要窩囊的男人。”
暖春的呆滯住,漸漸地臉色發紅,鼻翼由於內心的激動長得大大的,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們過來。”阮珠指著門下侍立的曲高和寡,冷聲道:“把這個不知悔改的奴才給我按到地上跪下去。”
曲高和寡早看不慣陳管家張狂,一窩蜂跑上來,把陳管家一頓踢打按倒地面。暖春一言不發上前兩步,照著陳管家一臉打了十幾個耳光,只打得他口吐鮮血,門牙掉了好幾顆才算完。
晚上,軒轅宗之從軍營回來得知妻子受了委屈,讓南宮旬召集府裡的一百來號人在外院,叫幾奴才把陳管家提來。此時,這位管家沒了當初的威風。
“王爺、娘娘,奴才錯了,之前喝點酒腦袋一犯糊塗就說了葷話,以後一定不亂說。”陳管家這時才明白自己再受太后寵信,左右不過是奴才,再大也大不過主子去。
“晚了。”軒轅宗之懶洋洋的說了句,他和妻子並排坐在正中間,朝她示意一個微笑:“娘子,你夫君給你討回公道,讓這些奴才明白你是這個家中神聖不可侵犯的。”他側眸向前,眼睛露出淡淡寒意,吐出一個字:“打!”
立即過來兩名侍衛,拿了板子朝陳管家身上一頓猛拍。侍衛會武功,手下的力氣不小,陳管家兩下就被打得皮開肉綻,發出慘嚎。沒多會兒,嚎聲越來越低,最後沒了動靜。
“王爺,這廝昏過去了。”
“繼續打。”軒轅宗之淡淡說了句。
侍衛又舉起了板子,一頓猛拍,不到片刻,在板子下的陳管家成了一個血人。
阮珠見不得這等場面,血腥氣隨著風撲面吹來,不由得頭暈目眩,竟要噁心得差點吐了。臉色煞白,搖搖晃晃的從座椅起身,一手撫著胸部,一手似要趕開過來的血腥氣。
“娘子,別傷到我兒子。”軒轅宗之打橫著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