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捶胸頓足,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完了,以為再沒有我們走的成了,宣老大病得只剩下一口氣,猶強撐著帶領弟兄們出去找尋活路,可憐他那麼大年紀,怎受得這等氣恨?大哥,若不是遇上你,且說孤竹幫還能重新振作奮起,只怕大夥兒早連屍骨也化成灰喏……”
紫千家深沉的一笑,低低地道:
“記得宣大哥認識我的時候,我還只是十五歲大一點的孩子……我對他的印象極深,他那豪邁的笑,赤紅髮亮的臉膛,如雷鳴似的語聲,在在都使我難以忘懷,他曾生過一場大病,恰巧又在我家門口暈倒,在我家養病期間,我們相處得很好,晤,太好廠.我從小就喜歡他……在我藝成之後,按著他告訴我的地方找著廠孤竹幫,也找著了已經奄奄一息的宣老大……唉,從此我就是這般了……”
伍桐緬懷著往昔.深沉的道:
“還記得大哥初來‘傲節山’只是個十六位歲的大孩子未及弱冠,長得可是白淨英俊.賽比宋玉,尤其一雙眼睛又亮又光,看人的時候真能望進入的肚腑,大夥那時都有點看不上大哥,在宣老大召集我們裡頭弟兄,榻前傳渝由大哥接掌孤竹幫龍頭的時候,大夥兒俱是極感驚異,口裡不敢說話,心中卻老大的不服,我們原以為接掌龍頭的會因‘青疤毒錐’苟圖昌……後來,大哥當著弟兄們的面來了一手‘紅月流魂’的劍式,大夥兒在目瞪口呆之下才沒有言語,十多年後的今天,我們都知道我們當時的選擇是對了,若非大哥領導我們,孤竹幫說什麼也掙不到今天的地位……”
紫千豪眸中閃亮,他清朗的道:
“我不能居首功,大夥兒的同心合力更為重要,尤其是青疤老苟,他非但沒有怨恨我奪去他舵把子的大位,更傾盡全部心力助我,我實在心裡感激……”
伍桐舔舔他的齙牙齒,道:“這是應該的,孤竹幫裡不能稍有異歧之見。”
窪坑之外,忽然在這時響起了一陣“喇啦”之聲,一個狗熊般的大塊頭掠身而進,他一險黑肉往橫裡生,瞪著一雙牛眼,一見紫千豪連忙躬著身,喘著氣道:
“老大,郝老六的人已經完全沿河潛在玉馬堡四周,他已遣人回報,隨時可以展開攻撲!”
“嗯”了一聲,紫千家道:
“白辮子洪超與毛和尚公孫壽的人馬都準備好了?”
大塊頭憨裡憨氣的大笑道:
“這兩個渾東西早就連屎也憋出來了……”
一側的歷桐喝道:
“罕膘子,你真是個混蟲,說話沒大沒小的!”
紫千豪微微一笑,擺擺手道:
“那麼,通知弟兄們留神,一徑香後按照原定計策卷襲玉馬堡!”
叫罕腰子的大塊頭連連點頭,如飛而去,望著他的背影,伍桐笑罵道:
“也沒見過這麼渾的人,打十八歲跟著宣老大他就是如此,今天已經四十多了還一點也沒改!”
紫千豪笑道:
“這樣好,我喜歡這樣的人,純真而豪爽!”
伍相望望天色,輕輕地道:
“大哥,我們去吧?”
點點頭,紫千豪一躍上了坑沿,伍相跟著上來,十步之外,在一株白楊樹下,一名青衣大漢已半屆下膝,雙手捧起一柄炫目絢燦的銀劍!
大步走了過去,紫千豪一把將銀劍拿過,光燦閃亮的銀色劍鞘上除了鑲嵌著一塊絢麗多彩的菱形寶玉之外什麼花樣也沒有,紫千豪“鉀”的拔出劍身,一片伸縮吞吐的芒尾已彷彿凝聚成形般明亮的炫迷著人眼,劍身較尋常的劍刀來得寬闊,晶瑩鋒利,宛如一概秋水般,澄澈中泛著無限的寒酷韻息,紫千豪用手指在劍身匕輕輕一抹,低沉的道:
“四眩劍,四眩劍,今夕你飲血,卻不可貪婪,要知道殘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