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護院雜役,這些雜役都是昔年建立村落時的練計程車卒。都受到山家恩德,這些年一直都不離不棄的跟隨山家,這些雜役護院看到番強而入的大夏士卒,立刻提棍就打了過來,不過這些久不曾練,也不曾殺人的護院哪裡會是身披堅甲的大夏士兵對手,一個照面,就被張大頭手下幾個士卒給掀翻在地。
前院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後院。山濤聽聞有夏軍殺入府中,雖然有些吃驚,但卻坐懷不亂,令人帶路。前往正堂,要會一會夏軍,當然山濤也知道這一去很可能就是一去不返,所以讓人將家眷藏入地窖之中。山濤帶著人一副慷慨赴死的來到正堂,正迎面碰到了張大頭帶著人進到正堂,山濤看到張大頭等人身上鮮血淋漓,當時就氣血上撞,畢竟那些護院雜役早就跟他家人一般。雖以主僕相稱,但卻頗有感情,沒想到居然慘死在這群殺人魔鬼的手中,山濤當時就火冒三丈,指著張大頭就是一頓文罵。
何為文罵,就是罵人不帶半個髒字。滿口的仁義,總之罵人罵的相當有藝術,跟做了一篇優美的散文一樣,聽上去似乎並不象罵人的話,總之這一陣罵很遷客騷人,張大頭被鎮住了,張大頭自小沒有人教養,所以聽不懂山濤嘴裡的那些文縐縐的話語,不過張大頭卻是認定眼前這個壯年男子似乎是一個很有文化的才子,否則怎麼可能一口氣說出那麼多大道理,而且說了半晌居然都沒有重樣的。
山濤說了半晌,直說的幾個夏軍士卒一動不動,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幡然悔悟,山濤說的有些口乾舌燥。不時的舔抵著嘴唇,張大頭卻是笑意盎然的繞過山濤,向著正堂上的桌前走去,張大頭一動,可是讓幾個隨從護院嚇了一跳,連忙擋在自家老爺身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張大頭上前到了一杯水,然後又轉過頭,遞向山濤道:“這位先生,是不是先喝口水,然後在繼續”。張大頭這一開口,立刻讓山濤為之一呃,他想過眼前夏軍很多的舉動方式,或者是上前直接抽刀殺人,又或者是一頓拳頭,然後打砸搶。但從來都沒有想過眼前的夏軍士卒會在這聽自己說教,而且還主動奉上茶水。意外,太意外了,意外的讓止濤一時愣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山濤的大女兒,年芳二八年華的山鳶從後庭走入正堂,由於位置關係,山鳶正看到山濤的後背,而對面,幾個護院雜役護住他的父親,而他的父親卻是一臉的愕然之色,而在後面幾個大夏士卒則堵在正堂門口,這在山鳶看來,顯然是這幾個夏軍士卒要對自己父親不利,山鳶雖然是一個千金小姐,但在這亂世,卻是見過太多異苦。所以內心很是堅強,看到眼前的情景,山鳶直接從桌上拿起那一件瓷茶壺,這玩意可是圓筒方正,分量不輕,也很結實,直接對著張大頭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大夏士卒頭也都有頭盔佩戴。不過這一下砸下去,那茶水也是摟頭澆了張大頭一身,而一旁的山濤本來看到自己的女兒,還想說話,卻沒想到,自己女兒動作飛快,他才抬手。話還沒出口,那茶壺就砸了下去。突來的變故讓山濤都合不攏嘴,嘴巴張的能吞下一個鵝蛋,心道這下可完了。
張大頭緩緩的轉過頭,幸好頭上戴著頭盔,所以除了被澆了一腦袋水之外,張大頭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不過正堂口的幾個士卒卻是鵬踉一聲抽出戰刀,寒光在屋子內閃爍的滲人,張大頭回頭望向有些驚慌失措的山鳶,單手一擦臉上的茶水。望著貌美如花,臉龐精緻的山鳶也是看傻了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