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步走到立冬旁邊。
他不客氣地抬手從那火球上分了一團出來,託在指尖,大步流星地朝長石洞裡走去。
“誒,大人你——”
立冬剛說了幾個字,就被進洞的謝白打斷道:“沒有任何妖煞氣,哪來的陰招。”
殷無書一臉閒閒的模樣跟過來,緊隨謝白身後進了洞,還不忘應和一句:“要有陰招剛才打的時候不使,現在使來有鬼用。招魂?”
立冬兩手籠進袖子裡,慫慫地吸了吸鼻子:“好吧我傻。”
親生的跟野生的果然不同……啊不對!養得久的和養得短的果然不同……誒也不對!
他一邊滿腦子跑火車,一邊也跟著進了洞。
結果一進去就發現這長石洞並不大,一條僅能容一人透過的狹窄石道進去,走上五六步,拐個彎,就能看見一方圓室,簡陋質樸。圓室裡只有一方石臺,說是床有些短,大概僅僅只夠一個人盤腿坐在上面調息打坐。
這佈置像是某個修者留下的。
謝白託著指尖不大的一團火,仔仔細細地在這方圓室各個角落裡檢視了一番,連石壁和地面的交縫也沒有放過。
大概是覺得他對這長石洞的興趣有些過於濃了,立冬納悶地問道:“大人,這地方有什麼問題麼?”既然沒埋伏什麼陰招,佈置又如此一目瞭然,為什麼要這麼一寸一寸地看?好像生怕漏了什麼重要資訊似的。
謝白沿著整個圓室看了一圈,連未經仔細打磨的石壁也沒有放過,而後皺著眉在圓室中間站定,抬頭掃了眼洞頂,道:“在舊廟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包括一本書的片段。”
他抬腳點了點地面,道:“巧得很,寫書的人說在長石洞下碰見了一個身邊跟著白虎的黑衣人。”
“長石洞?”立冬詫異:“那不就是這裡?果然好巧。不過然後呢?那黑衣人怎麼了?”
謝白搖了搖頭:“後面的內容我還沒看清,就被那舊廟開門的聲響驚醒了。但我總覺得那後面的東西很重要。因為我在醒來之前好像掃到了緊跟在後面的內容,但是睜眼後就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立冬:“……”
他嘴角抽了一下後,大概覺得這樣有點兒不太好,於是咳了一聲,補充道:“理解理解,我做夢也經常這樣,睜眼的瞬間就跟瞬間失憶了一樣。”
殷無書瞥了他一眼,道:“你那是腦子傻,記性差。”
立冬:“……”這區別對待是不是有點兒太明顯了?
殷無書說完,目光轉向謝白問道:“還記得是什麼書麼?”
其實謝白的直覺一直很準,這點殷無書當然是知道的,所以他看起來並不覺得謝白重視那本書有什麼問題,反倒一臉認真地想幫謝白回想一下。
謝白眉頭微蹙,目光落在地上想了一會兒,腦中如同倒帶一樣翻滾著片段,幾秒之後,他抬頭道:“我當時沒注意書名,只掃了一眼,沒有看全,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個四個字書名,後兩個字是‘瑣語’,書皮很舊,內頁的字跡有些褪色,寫得很潦草,像是手抄本。”
“這資訊有點少。”殷無書聽了他的話,也皺了眉,他思忖了片刻道:“書是在哪看到的?”
謝白張了張口,略微遲疑了一下,道:“燈會。”
殷無書:“燈會?哪一次?”
謝白移開目光:“我剛學會將陰屍氣化成實體的那次正月十五。”
殷無書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輕輕“啊”了一聲,一臉瞭然地低聲道:“你給我做雜餡元宵的那次。”
他說起這個,表情突然從嚴肅中柔和下來,而後笑了一聲,道:“那味道簡直……”
謝白麵無表情地瞥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