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無。”北莫瑾無奈道,這個不能捏造,瓏月有沒有生過孩子,有心人一查便知。
太后慷慨 (2)
“那就好。”太后臉上又一次浮上笑容,輕拍著北莫瑾的手,一副慷慨道:“我宣國並非迂腐守舊之國風,皇帝既然喜歡那個女子,大可以讓她們二人和離。哀家準了,就冊封那個女子為容華,若是有一天能誕下龍嗣,榮登後位也未嘗不可。母后也是這麼過來的,哀家聽聞那個女子長得也算眉目清秀……”
太后的話猶如江河般滔滔不絕,眾美人齊齊提了口氣不敢撥出,北莫瑾只覺得額角抽痛,腦中如針扎一般,“母后,她並非宣國人,乃是北瑤國人。”
“那也無妨,她家中可還有親眷?一同遷來便是,若有能者,入朝為官也無不可。就算沒大了本事,只要有子嗣,京中閒職倒也……”
“她家中確有親眷,卻是一夫兩侍。”
“這……”太后的臉色又一次難看,眾美人又一次齊齊鬆了口氣,繼而又一口氣提起,“那也無妨,只要都和離了,哀家不介意。”
似乎在場所有的人,恐怕也只有太后不介意了……
“母后,若非她心甘情願,兒臣絕不會娶她入宮。”北莫瑾極其認真說著,頭痛的皺起了眉,又說道:“還有,還請母后勿再惦念那二人,也切莫使什麼法子逼人就範……”
“皇帝,你這是什麼話?”太后本就陰沉的臉更加不悅,義正言辭道:“我宣國也是泱泱大國,能入宮服侍帝王,乃是三世為善也修不來的福分。何以要使法子逼人就範?哀家是看你對那個女子頗為用心,不顧及她已經嫁人的身份,你居然……”
“母后息怒,是兒臣出言不遜,只是……”北莫瑾話還沒說完,只覺頭腦中猛地一陣抽痛,如他當日落入瀧河冰水中一般。捂著額頭彎下腰,身子一晃,眼前已一片漆黑。
“皇帝!……”
“皇上!……”
北莫瑾頭痛欲裂中仍舊有一種解脫了的舒暢,世界終於安靜了。
…………
瓏月一直握著溯的手,累極了就索性趴在床榻邊上休息。其實自見了溯,他也沒能清醒太長時間,幾位御醫見溯的心緒已經平穩,遵著北莫瑾的吩咐,退至一旁的房間守著。
太后慷慨 (3)
突然,溯的手微微一動,哪怕瓏月已經奔波了幾天幾夜沒閤眼,仍舊猛地驚醒,才發現,溯的手指僅是無意識的動了一下而已。
或許是周圍的燭火太亮,擾了他的睡眠?瓏月將床幔拽了拽,擋住落在他臉上的燭光,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她已經睡了很久,溯也已經睡了很久。
在她印象裡,溯的下顎總是削尖的,臉頰微微下陷……跟著她,他總是在吃苦。
極輕撩去溯臉上被虛汗打溼的髮絲,曾以為已經逝去的生命,如今就在她身邊,這種感覺她已經體嚐了兩次,但每一次都不同。
她對竹真,是萍水相逢之後,無端牽連而起的愧疚,在心中慢慢發酵成了傷痕,卻在她失去記憶之後,又一次增添了些許被關照的情誼。
而溯不一樣,之前這個身體所承的情,她不能拋卻,而之後溯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那種哪怕再匪夷所思也沒有半點疑惑的信任,她曾經很難相信這種如真空般存在的信任,可是,真的存在。
他跟在她身邊,替她打理好了生活中的一切細微瑣事,但是,一旦習慣了,就不再有存在感。
她必須承認,還有一個原因,溯與瓏哲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分得清溯和瓏哲是兩個不同的人,只不過,看見這張臉無端覺得親切罷了。
更何況,哪怕溯長得不像瓏哲,他依舊會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