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希思再次趕往北方監督撤退,英軍倉惶從檳榔嶼撤出,使英國人顏面丟盡。英國人拋棄了馬來人和華人給日軍宰割,結果喪失了當地人民的信任。撤退很快就變得亂糟糟的,野戰指揮官不得不依靠商業電話系統,可是電話不斷被卡斷,電話員一本正經地告訴氣急敗壞的旅長們,三分鐘的講話時間已經到了。《海峽時報》上經過嚴格新聞檢查的新聞報道的憂傷調子,新加坡越來越頻繁地遭到轟炸的訊息,使這個殖民地政府早些時候過分的自信心逐漸消失了。在酒巴間和俱樂部裡,酒的銷售量大增,往日神聖不可侵犯的板球場上忽然挖了一道道壕溝,也沒有人提出抗議。
丘吉爾在“約克公爵”戰列艦的航行地圖室裡,驚愕地注視著顯示日軍在馬來亞進展位置的地圖釘的時候,他對英國在“遠東的直布羅陀”的安全越來越擔心了。丘吉爾顯然沒有意識到,如果柔佛失守,新加坡這座堡壘是守不住的,所以他在12月15日給參謀長委員會留下了備忘錄:“務請注意,最後用來保衛新加坡島的部隊不可在馬來半島作戰或被切斷。沒有什麼比這座堡壘更重要。”海面上波濤洶湧,從馬來亞又傳來令人憂鬱的訊息,英國首相的情緒變得分外低落。“這次航程好象非常長”,他給安東尼?艾登發電報時抱怨起來了。這時,艾登已經抵達輾轉抵達了北京,他發現在談到中國應與同盟國一起參加遠東戰爭時,中國總統顯得分外憂慮。“蘇聯正在邊境集中大量的兵力,未來中國將獨自同蘇聯作戰,”吳佩孚直接了當地向艾登表達了他的擔憂:“如果和日本在這個時候爆發全面戰爭,中國很可能陷入兩線作戰的危險境地,中國的軍事準備還很不足,難以同時和兩個強敵進行作戰。”艾登一再向吳佩孚表示,“中國有大英帝國、荷屬東印度和美利堅合眾國等強大的盟友,一定能夠戰勝蘇聯和日本。”但似乎並沒有打消吳佩孚的擔心。
由於中國國會里“泛亞洲主義”者的干擾,對日本宣戰的提案遲遲未能透過,但吳佩孚還是向艾登表示,他將盡一切可能的給目前處於困境的太平洋盟軍以支援。儘管沒有能夠達到最初的目的,但艾登還是感到滿意,因為他已經就共同對日本作戰和中國政府高層達成了共識。吳佩孚已經答應,儘快將中**隊的現在裝備的500架p1m“雲雀”式戰鬥機交給盟軍。…;
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這個大的反對軸心國的聯盟仍然缺乏軍事協作。到了12月16日,英國仍然不能集合增援部隊阻止日軍在婆羅洲北岸沙撈越登陸,只有旁遮普步兵中“可以拼掉的一個營”進行了兩個星期的遊擊抵抗,摧毀了油井設施。荷蘭海軍的潛艇擊沉了兩艘日本運兵船,擊傷了一艘驅逐艦,但是他們的努力並不比美國亞洲艦隊在阻止日軍攻佔呂宋島東南部時所作的努力更成功。“旗魚”號是唯一擊中目標的一艘艦艇,它在關島附近擊沉了一艘運兵船,美國亞洲艦隊的其他戰艦,包括老式航空母艦“蘭利”號,向南撤退到比較安全的爪哇海。旗艦“休斯頓”號巡洋艦撤到婆羅洲東海岸的巴厘巴板,哈特在致麥克阿瑟的一份令人沮喪的備忘錄中說,他之所以撤走大部分人員和剩下的海軍水上飛機,是因為“日本空軍在呂宋島上空取得了勝利”。美國海軍的明顯逃跑行為,造成了日後海軍將領與麥克阿瑟之間的深刻分歧,麥克阿瑟在向華盛頓報告時特別提到了這種分歧。然而儘管如此,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還是認可了哈特的行動,他們一致認為,目前留在菲律賓的65架海軍戰鬥機是不能阻止一場大規模入侵的。
儘管麥克阿瑟一再要求增援,馬歇爾還是認為,增援部隊不可能透過日本的海上封鎖線,因此他命令橫渡太平洋把軍隊和飛機運往馬尼拉的護航艦隊改變航向,開往澳大利亞。麥克阿瑟提出抗議,他強調了菲律賓的“戰略重要性”,呼籲民主國家集中一切力量,將增援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