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沉著的尊貴,冷然的尊嚴,都被滿身慾望留痕破壞,矛盾的一併存在著。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面上紅潮減退,漸生鋒芒,褪去慾望之後的眸色聚起風暴,坐起身來,一雙手陡然泛金,扼在南宮蒼敖的脖間。
“看來我們已做不成朋友——”冷冷一笑,從齒縫中蹦出的話一字字凝著煞氣,手指收緊,幾欲將手中之人置於死地。
南宮蒼敖喉間被緊扼,雙手一翻,抓握君湛然的翻雲手,“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已來不及了……”他此刻已徹底冷靜下來,也知道覆水難收,“……你就算殺了我也是沒用的,難道還能抹殺已發生的事?”
若是能夠殺了,也就好了。君湛然雙目微闔,狠狠注視著手裡的人。
南宮蒼敖,從一開始便如墜入水中的巨石,乍然出現,掀起一陣浪潮澎湃,至今未能平息,“你可知道,我本來一直欣賞你的為人,甚至還有幾分羨慕佩服。”
他緩緩的說,“我羨慕你的隨心所欲,也佩服你敢作敢當。”
南宮蒼敖沒料到他會如此坦白的說出這樣的話,本該高興,但此時心裡有的卻是不祥之感,君湛然的目光向來很淡,他的神情始終有著幾分難以揣測的高深莫測,如今,他就用這樣的神情看著他,“但我沒想到,你的隨心所欲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南宮蒼敖,你當我是什麼人?!不論你是否為那副卷軸而來,你都該死!”身上赤裸,君湛然手中力道卻毫不含糊,南宮蒼敖聞言在他下手之時便施力相抗,雙方對峙。
“我死了,還有誰來與你相知?君湛然,仔細想想我說的話,你是否不信人心,不信我對你這番心意?難道經過方才,你還未體會到我的心情?”所有的話,他竟一絲都未聽進去,南宮蒼敖忽然興起一種無奈。
“什麼心情?”君湛然依然含怒,幽幽冷笑。書楿囡小整理
“我對你……”說了幾個字,南宮蒼敖的眸色深沉起來,他要我一個答案,答案已在昨夜尋到,正要往下說,門前響起腳步聲。
君湛然臉色一變,此刻他身無寸縷,南宮蒼敖衣衫不整,他還半躺在桌案之上,這番情景若是被其他人看見——
門外的人敲了幾次門,不見裡面有回答,推門而入。
就在門被開啟的一剎那,南宮蒼敖抱起他一個翻滾,身形一掠,兩人已在屏風之後,原來是打掃房間的下人,以為君湛然不在,正要前來收拾。
君湛然的手還在南宮蒼敖頸邊,彷彿隨時都準備將他置於死地,南宮蒼敖卻俯身在上,一上一下,又倒於竹榻,昨夜歡情還歷歷在目,如此姿勢,彷彿又重回昨夜。
君湛然面色緊繃,一片鐵青,“外面的是誰,出去!”書楿囡小整理
震怒之下的語聲,那懾人之氣哪是一個打掃的下人所能承受,屏風之外響起水盆被打翻的聲音,沒想到書房還有人,戰戰兢兢的應了聲,僕役飛快的收拾起地上的東西,奪門而逃。
身為此地的主人,霧樓樓主,無論在外人眼裡,還是在樓中,都令人覺得難以相處,樓裡的下人有不少還未真正進過君湛然,遠遠看了,便只覺得難以接近,若打掃之時可能遇上,也都儘量避開,沒想到這次竟撞個正著。
“你情願讓人怕你,也不讓人敬你,但你分明對樓裡的人極為維護,否則當初也不會連林秋雁也要保住,她不過是你樓裡的客人而已。”仿若脖頸上可能將他扼死的手根本不存在,南宮蒼敖居然有心情在此時說這些。
“我的是已和你毫無關係,南宮蒼敖,你不會知道我眼下是何種心情,若能的話,我定會取你性命!”一掌拍出,君湛然毫不留情,南宮蒼敖早有防備,隨著掌風飄然後腿。
他就是迫他退開,一擊得手,君湛然撐著竹榻坐起,身形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