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能如此的排斥耶律宗驍?
袁芳芳一直覺得自家的二夫人小時候對她使些針扎手掐的招數,已經算是蛇蠍心腸的毒『婦』了,她一度將辣椒水胡椒粉混在她家二夫人的胭脂水封裡面捉弄那女人,現在看來,等她日後有機會回去了,她該好好地給二夫人賠不是才對!二夫人作為後孃的所作所為比起將軍府的大夫人她們,簡直就是善心大發賢妻良母了!
耶律宗驍此刻也不生氣,只是輕輕揮手,示意三人出去,他想一個人留在這裡靜一靜。
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在她呆過的地方坐一坐。
袁芳芳敷衍的福了個身,繼而拉起不甘心離開的耶律崧,冷冷的瞥了耶律宗驍一眼,轉身出了院子。耶律自強也是抬腳快速走出院子。
縱然他們對耶律宗驍態度冷淡,但說到底,耶律宗驍的身份地位還擺在那裡,他們若是硬碰硬,始終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驕陽如火的小院子裡,耶律宗驍一個人默默走進幕涼的房間,輕輕坐在床邊,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一眼不發。
此刻,籠罩在他身體四周的霧氣更加明顯濃郁,他看著四周簡單幹淨的一切,忽然發覺,越是簡單的東西,他越是抓不住。瞳仁不覺緩緩闔上,一絲寒涼的流光在眼底幽然劃過。
“殿下,玉拂郡主送來的書信。”
本是在院子裡站著的子前,突然走到房門口,雙手捧上書信一封。
耶律宗驍一瞬睜開雙瞳,一絲令人『迷』『惑』的複雜光芒在眼底湧動開來。下一刻,卻是化作冷淡至極的疏離光芒。
“拿走,燒了。”
他的聲音淡淡的,但子前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冷冽戾氣。
玉拂郡主前幾日突然失蹤,殿下和皇上都猜測玉拂郡主失蹤定是跟這些日子北遼關於殿下對納蘭四小姐死纏爛打不肯退婚的訊息有關。而納蘭四小姐前幾日又遭受到鬼影之手的偷襲,鬼影之手是玉拂郡主的絕殺神功,玉拂郡主手下有四名護衛會此神功,而偷襲納蘭四小姐的肯定就是這四名護衛其中之一。因為玉拂郡主輕易不會親自出手!她的身體也不容許她擅自使用鬼影之手。
子前還記得那日三殿下得知玉拂派人偷襲納蘭四小姐時,急匆匆的趕到將軍府,卻看到拓博堃帶人追出將軍府的後門,三殿下也在同時派出了精銳暗衛暗中查詢納蘭四小姐的下落。當時三殿下整個人透出來的感覺,儼然是不管誰擋在他前面去找納蘭幕涼,他都會將那人大卸八塊一般。
可如今納蘭四小姐回到將軍府了,三殿下並不是急著去見她,而是來了這裡。
只能說,三殿下已經開始逃避納蘭四小姐了!因為她的冷漠和拒絕,讓耶律宗驍無法接受。
子前在心中嘆了口氣,轉身將書信燒了。
耶律宗驍坐在那裡始終是一動不動,下一刻,薄唇輕啟,卻是寒冽無情之音。
“告訴送信的人,本殿下不怪玉拂,只要她將偷襲納蘭幕涼的護衛交出即可。”
“是,殿下!”自強低聲應了,轉身走出院子。
耶律宗驍目光始終平靜的落在面前的床上,這床鋪簡陋堅硬,沒有華麗的輕紗床幔,也不見梨花白的錦被鋪了一層又一層,就是硬硬的一層木板墊著,耶律宗驍看著,瞳仁深處不覺湧動絲絲濃郁血『色』。
他明知道送信來的肯定是玉拂那日派去偷襲幕涼的鬼影之手護衛,卻故意讓子前如此說。既然玉拂想要試探他對納蘭幕涼的心究竟深到何般地步,那他就帶她好好地繞上一圈!
“玉拂……玉拂!”
耶律宗驍輕聲念著玉拂的名字,在唸到第二聲的時候,聲音深處明顯帶著一絲暗啞的殺氣。
瞳仁深處血『色』蔓延,無邊無際。
下一刻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