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突然響起沉悶的一聲,有腥甜的血氣從窗外緩緩地滲透進來,耶律宗驍將手輕輕放在粗糙的床板上,掌心厚厚的繭子輕輕擦過床板,像是在撫『摸』幕涼的身子一般。
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陰鬱,深沉。
……
211 他要天天追上門
血腥味道越來越濃郁,很快就瀰漫在整個院子裡。
不一會,子前再次回來,手上又多了一封書信。
“殿下,玉拂郡主的人已經在外面自盡。這是他臨死之前派人交給殿下的第二封信。”子前說完,見耶律宗驍不說話,低聲補充道,“玉拂郡主約殿下在桃源樓一見。”
“回了,就說本殿下近日要幫父皇打理下月選秀之事,無暇顧及。”
“是,殿下。”
子前說著,將第二封信也同樣燒了。
一團火焰在子前手中緩緩消逝,耶律宗驍眼角的餘光掃過那團火焰,揮揮手讓子前下去。
“我今晚住在這裡,傳令下去,不許任何人打擾。違令者,殺無赦!”
淡淡的語氣,乍一聽,不見絲毫凜然殺氣,可子前身為耶律宗驍的暗衛,此刻如何能不明白耶律宗驍話中意思?當耶律宗驍平靜的下達命令的時候,表面的平靜只為掩蓋他內心的沉重。
子前下去後,耶律宗驍坐在屋內發呆。
玉拂的心思盡在他的掌握,派來偷襲幕涼的人送信,試探他的反應,而那人就算進來不來送信,也必死無疑!玉拂的第一封信便是說的這送信人的身份,第二封信說的才是她心中懊悔,不該對納蘭幕涼下手!
他已然猜到了信中的內容,自然也就失去了看信的興趣。
如今,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只有一個納蘭幕涼!
耶律宗驍環顧四周,這裡似乎還有她前些日子留下的氣息,他深呼吸一口,就當她此刻還在這裡,在他身邊,在他面前。
這一夜,耶律宗驍一步也沒走出房間。
……
次日一早,北遼朝堂議論紛紛之聲再次乍起,先是拓博堃不顧身份私自帶兵包圍了將軍府後院,更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平了將軍府三位夫人的院子,讓三個夫人病的病,暈的暈,瘋的瘋。且不說將軍府是北遼京都不可碰觸的一塊敏感地帶,就是拓博堃的身份,也不合適做出如此出位的舉動。
如今,三夫人和四夫人的孃家已經聯名上書,要向拓博堃討一個公道。而鎮守邊關的納蘭明輝也已經確定下月遼皇選秀的時候回來。納蘭明輝在如此敏感的時候回來,其動機,更是引得一班朝中老臣議論紛紛,都言納蘭明輝這是要回來興師問罪的。
朝中老臣每天都圍在御書房外面,這個上奏完了,那個緊跟著,說的卻都是一件事情,遼皇不勝其煩。
誰知,今兒一早,竟是爆出耶律宗驍留宿皇家書院的訊息。本來耶律宗驍留宿書院並不稀奇,稀奇的就是他住的竟然是十一班的院子,而且還是納蘭幕涼以前的房間。滿朝譁然,紛紛要耶律宗驍給一個說法。
這幕涼和拓博堃還有耶律宗驍,再加上一個波斯國神秘冒出來的皇子,這四個人的關係一時間是撲朔『迷』離,惹人浮想聯翩。
這股子熱度還沒等降下來,那兩萬本冊子的威力已經開始發揮,人人都說幕涼是個可憐女子,在家被父親忽視,幾個夫人和兄長妹妹虐待,好不容易到了出嫁的年齡,卻是接二連三的被利用傷害,如今這突然蹦出來的波斯皇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這皇家的傳聞一直就被百姓們津津樂道,普通百姓看一個熱鬧,聊一個興趣,而朝野之中卻是為了各自利益的傾向而『亂』成了一鍋粥。
因為幕涼的歸屬,代表著他們將來要站的隊伍。
如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