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上上星期天,&rdo;她說道,&ldo;我邀集幾個朋友來打橋牌。晚上我睡得比較早,像平常一樣睡著了。將近四點鐘‐‐正好是四點十分‐‐我被一種聲音吵醒了,接著聽見又響起一聲,我覺得那像是關門的聲音,從我的小客廳裡傳出的。&rdo;
&ldo;也就是說從這個房間?&rdo;巴爾內特打斷她的話。
&ldo;是的,這個房間一邊挨著我的臥室(巴爾內特對那個房間恭敬地鞠了一躬),另一邊挨著通向後樓梯的走廊。我並不膽小。等了一會兒,我就起床了。&rdo;
巴爾內特對著想像中起床的男爵夫人再次致意。
&ldo;那麼,&rdo;他說道,&ldo;您就起床了?……&rdo;
&ldo;我起床了,我走進小客廳,點燃蠟燭。那裡一個人也沒有,但是這個小玻璃櫃連同裡面放的東西,小擺設和小雕像一起倒了下來,有的小玩意兒已經摔碎了。我連忙跑到丈夫的臥室裡,他正坐在床上看書。他什麼也沒有聽見。他很不安,拉鈴把家裡的總管叫了來,總管立即進行調查。第二天早上,警探來繼續調查。&rdo;
&ldo;結果呢?&rdo;巴爾內特問道。
&ldo;結果就是,對於有人進屋裡來以及那個人的離開一事,毫無線索。他是怎樣進來的?又是怎樣離開的呢?是個不解之謎。但是,在一個墩狀軟座後面,一堆破碎的小擺設殘碴中,發現了半截蠟燭和一個很髒的木柄鑿子。然而,我們都知道,前一天下午,有一個管子工來修理過我丈夫套間盥洗室裡洗臉盆的水龍頭。調查人員去問過管子工的老闆,他認出了那件工具,並且在管子工家裡找到了另外半截蠟燭。&rdo;
&ldo;因此,&rdo;吉姆&iddot;巴爾內特插嘴道,&ldo;這件事可以確定了吧?&rdo;
&ldo;可以,但是另一件事卻又對此予以否定,它同樣確鑿無疑,真叫人困惑不解。調查證明,那個管子工當晚乘坐六點鐘開往布魯塞爾的快車走了,並於半夜到達那裡,因此,在事故發生前三個小時,他就不在巴黎了。&rdo;
&ldo;真見鬼!那個管子工回來了嗎?&rdo;
&ldo;沒有。聽說他在安特衛普胡亂花了通錢,以後就不見蹤影了。&rdo;
&ldo;就是這些嗎?&rdo;
&ldo;絕對就是這些。&rdo;
&ldo;是誰管這件案子呢?&rdo;
&ldo;是貝舒警探。&rdo;
巴爾內特顯得特別高興。
&ldo;貝舒?啊!那個了不起的貝舒!他是我的好朋友,男爵夫人。我們經常在一起工作。&rdo;
&ldo;的確,就是他對我談起巴爾內特偵探事務所的。&rdo;
&ldo;可能是因為他沒能破案吧?&rdo;
&ldo;是的。&rdo;
&ldo;這個正直的貝舒!我多麼高興替他效勞呀!……也為您效勞,男爵夫人,請相信……尤其是為您效勞!……&rdo;
巴爾內特走向窗子,把前額貼在窗子上,思考了一陣子,在窗玻璃上敲了敲,用嘴輕輕地吹了一小段舞曲。然後,他回到阿塞爾曼夫人身旁,又說道:
&ldo;貝舒認為,夫人您也認為,有人企圖行竊,不是嗎?&rdo;
&ldo;是的,這企圖卻沒有得逞,因為什麼東西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