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在這裡,&rdo;戈迪兄弟中的老大說道,他領著大家朝一個花壇走去。
&ldo;總之,離門前臺階十五米遠,&rdo;法官指著通往門廳的兩級臺階說道,&ldo;你們看見有人從那裡出來……&rdo;
&ldo;……正是勒博克先生本人……我看見他就像現在看見您一樣……他一下子衝出來,就像一個逃命的人,他一看見我們,又回房子裡去了。&rdo;
&ldo;你肯定那個人就是他?&rdo;
&ldo;我肯定,以上帝的名義起誓!&rdo;
&ldo;你們也肯定嗎?&rdo;法官對另外兩個人問道。
他倆肯定地答道:
&ldo;我們肯定,以上帝的名義起誓!&rdo;
&ldo;你們不可能看錯吧?&rdo;
&ldo;他住在我們家附近已經有五年了,就在豐蒂納鎮入口處,&rdo;老大高聲說道,&ldo;我還給他家送過牛奶。&rdo;
法官下達了命令。門廳的門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褐色人字斜紋布的衣服,戴一頂草帽,紅潤的臉微微笑著。
&ldo;勒博克先生……&rdo;三兄弟同時喊道。
代理檢察長旁白道:
&ldo;從這個距離,顯然完全不可能看錯的,戈迪三兄弟顯然不可能弄錯逃跑者的身份,即認錯兇手的。&rdo;
&ldo;當然啦,&rdo;法官說道,&ldo;但是,他們說的都是真話嗎?他們見到的確實是勒博克先生嗎?繼續審問,您願意嗎?&rdo;
大家都進了屋,到了一間大廳裡,牆邊擺滿了書櫃。只有幾件傢俱。一張大桌子,其中一個抽屜被砸碎了。沃舍雷爾老漢的一幅全身肖像畫,沒有在畫框裡,屬於彩色速寫之類的作品,大概出自畫室藝徒的手筆,藝徒特別以追求人物側影為樂事。地上躺著個人體模型,代表遇害者。
法官接著問道:
&ldo;戈迪,當你們來到時,沒有再見到勒博克先生嗎?&rdo;
&ldo;沒有。我們聽見這裡有呻吟聲,於是我們馬上進來了。&rdo;
&ldo;那麼,沃舍雷爾先生還活著?&rdo;
&ldo;啊!恐怕他快不行了。他趴在地上,兩個肩膀之間插著一把刀……我們跪了下去……可憐的先生說了幾句話……&rdo;
&ldo;你們聽見了他說的話嗎?&rdo;
&ldo;沒有聽見,頂多聽見一個字……是勒博克這個名字,他重複了好幾次……&l;勒博克先生……勒博克先生……&r;接著他蜷曲著身子,死了。於是我們四下奔跑。但是,勒博克先生已經不見了。他大概已經從廚房的窗戶跳出去了,那個窗戶是敞開的,他然後從那條直通他家後面的鋪石小路走了,小路是有遮蓋的……於是,我們三人到了憲兵隊……報告了事情的經過……&rdo;
法官還問了幾個問題,把三兄弟對勒博克斬釘截鐵般的指控又落實了一遍,然後轉身向著勒博克。
勒博克一直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