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也還沒有當官,不曉得在哪個地方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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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人冷笑道:“大夥聽聽,這廝卻不是放刁耍賴麼!隨便叫出個什麼貓兒狗兒便說是人名,誰知道你說的‘張之洞’。究竟是什麼東西!”
蕭然眉頭一皺,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卻聽人群中有人大聲道:“我便是張之洞,你又是什麼東西?”
眾人紛紛回過頭去,只見正是那瘦瘦高高秀才摸樣的人,分開眾人走上前來,指著那吹牛秀才怒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便是興義府張之洞。字孝達,咸豐三年直隸南皮應順天鄉試,考中榜首解元!那邊登記處有我入試登記的名字,要不要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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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說出,那吹牛秀才登時啞口無言。周圍才子們連聲喝起彩來,這喝彩卻是送給蕭然地。吹牛秀才看不是頭,拔腿就想開溜,馬超手疾眼快,一把揪住辮子,喝道:“***想走?願賭服輸。趕緊給我們公子磕頭!”
那廝抵賴不過,只好乖乖磕了頭,羞的無地自容,在眾人鬨笑中慌忙遁走。蕭然這時心思卻不在他身上,剛聽張之洞說出興義府人士,又是南皮應順天鄉試榜首。心說今兒個可真夠巧的,還真讓我給逮著了這個如假包換的張之洞!正想叫住他,卻被這邊的喧譁驚動了考官,看頭上五品的水晶頂,大概是個禮部郎中,指著蕭然道:“這位學生慢走!體檢合格了沒有?筆試可做了?來來來,我們到這邊談談……”
蕭然嚇了一跳,他不想再跑到這同文館裡學什麼英格累死。拉著馬超,從人群中一道煙兒的去了。走出老遠,還能聽見身後考官地喊聲。
逃出同文館,兩人都擠出了一身的臭汗。馬超奇道:“大人。剛才那個姓張的,原來您跟他認識?”
蕭然搖搖頭道:“認識倒談不上,不過是慕名罷了。今後這個人對我,或許還有點用處,得想法子找著他才成。”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一人道:“這位公子才思敏捷,真教人佩服得緊。說來慚愧,卻不知公子如何識得學生名號?”
回頭一瞧,這人一身錦緞長衫,頭頂四方帽,異常寬闊的額頭,臉頰卻有些消瘦,尖尖的下頜,正是同文館裡遇見的那位張之洞。蕭然抬手一禮,笑道:“果然是孝達兄,今日偶遇,榮幸之至!小弟素來敬仰孝達兄文采,昔日曾拜讀大作《半山亭記》,心甚思慕,怎奈緣分淺薄,難得一見。不想今日偶遇,榮幸之至!”
話一出口,蕭然就有些後悔。關於張之洞,這位晚清封疆大吏、歷史上的洋務派重臣,蕭然瞭解的並不多,只是從《李鴻章轉》中側面的瞭解過一點。這位張孝達,父親曾任貴州興義府知府,算是官宦出身,博聞強識,文才出眾,十一歲即為童試第一,成為一名少年秀才,作著名的《半山亭記》,聲名遠播。咸豐三年鄉試榜首,高中解元。後來殿試又考中進士,踏入仕途,其人可謂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但是那篇《半山亭記》,蕭然卻沒看到過,只是聞名而已。這時脫口說了出來,要是張之洞說一嘴“你背兩句來我聽聽”,卻不尷尬?
幸好張之洞並沒有這個打算,只是表情有些驚訝,道:“哪裡哪裡,公子忒謙了。半山亭者,實乃小兒塗鴉,難等大雅!想不到區區一篇拙文,竟能蒙公子垂憐。想必公子眼界開闊,博覽群書,這一份見識,委實令人欽佩!”頓了一頓,又道:“我看閣下儀表非俗,敢問高姓大名?”
二人互通了姓名年庚,原來張之洞今年二十四歲,遂以兄弟相稱。張之洞這人也算是個**,又自幼才華橫溢,性情難免驕縱。但是今兒個大概是被蕭然那“淵博”地才識給嚇到了,言談舉止,又是恭敬又是欽佩,大有相見恨晚之意。當下提議把酒言歡,蕭然欣然從命。
就街邊找了一家酒樓,三人依